槿书却把自己也将辞职事捂得严严实实。
晚上洗完澡,孟晚霁发现盛槿书还坐在书桌前写东西。
她擦着头发靠近,看见盛槿书在写沓卡片,像是给每个学生寄语。她忍不住替学生问句:“不和大家道个别吗?”
盛槿书盖上钢笔,起身给她拿电吹风,笑着应:“不,怕太煽情,会尴尬。”
孟晚霁失笑:“看不出来。”
盛槿书插上电吹风电源,用热风烘她脸,佯作威胁:“什意思哦?劝你速速改口,放下身段,赔个甜美热吻。”
什火星语。
孟晚霁嗔她眼,忍俊不禁:“这又从哪个学生那里学?”
盛槿书勾唇没应。她正经些帮孟晚霁吹头发,半晌,认真说:“不说再见,也许还会重逢。”
孟晚霁怔怔,望着镜子里她,心不由跟着漾动。
其实如果她不是班主任,定要做必要交接,她也不太喜欢把离别渲染得盛大。
她没有勉强她,转方向问:“卡片介意分点地方吗?”
盛槿书微讶,随即桃花眼荡漾,笑意灼然:“求之不得。”
*
正式开启考试周前最后节课,孟晚霁说道别,全体学生起立,给她合唱首歌,是他们从听说她要离职后就开始悄悄准备。
孟晚霁在他们面前向来是沉稳严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人,被他们突如其来真情表达、挽留也弄红眼。
学生哭着送她下课,跟她到门口,孟晚霁红着鼻子,湿着眼眶出门。
走道不远处,盛槿书穿着红裙,笑意璀然地捧着束玫瑰花在等她。
第次,也是最后次,她们在宁外光明正大地牵起手,走出教学楼,走出宁外,走向她们人生新篇章。
“决定考北戏。”
“嗯。”
“你等吗?”南北,相隔甚远。
“不等。”
孟晚霁诧异,蹙眉看她。
盛槿书勾唇,眉眼张扬,故作遗憾:“小孟同学啊……”
“可能要去你隔壁大学当土建院讲师。”
孟晚霁长睫颤颤,惊喜再也克制不住,跃满眼底。
盛槿书如愿地刮她鼻子。
这次无关母亲、无关老师、甚至无关孟晚霁,是她自己理想,自己想做事、想走路。
*
七月初,她们退宁外宿舍,陆陆续续地把东西搬进盛槿书母亲留给她别墅。
全部收拾妥当,正式住进去第天,盛槿书到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把钥匙交给孟晚霁,煞有其事地说:“要有仪式感,这回家第下门要你来开。”
孟晚霁莞尔,乐意配合。
她把钥匙插入孔中,转动门锁,推开红木门,侧身要让盛槿书进门,不经意地,视线扫过偏厅,倏地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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