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整条国道上汽车尾灯已经汇成条蜿蜒长河,红灿灿,应和着路边大厦巨幕上辞旧迎新广告,堵车都仿佛都成这喜气洋洋迎新氛围部分。
盛槿书连着蓝牙,和朋友打个电话告知她们可能会晚点到,而后和孟晚霁坐在车里,听着音乐,跟着前方车辆慢悠悠地挪动,并不急躁。
孟晚霁随口问她:“今天去都是认识很多年朋友吗?”她听她们说话语气很随意。
盛槿书回:“几乎都是。”
并不藏着掖着,她主动介绍:“除师姐、发小和几个高中朋友,还有些是高中在外面乱晃时认识。”
孟晚霁神经被牵动。她想起高中时曾经在校门口看到过,盛槿书穿着改过校服,和群染发抽烟男男女女熟稔交谈,而后坐在他们机车后座上扬长而去场景。
那时候,不少接孩子回去过周末家长都在提醒自己孩子:“离那种人远点。”
而现在,“那种人”却成老师。
孟晚霁偶尔看着眼前盛槿书还会觉得像在做梦。
“你……”踌躇两秒,她试探地问出口:“黄校长有天和闲聊,无意中提到过,你初中成绩其实挺好?”
盛槿书并不惊讶,也没有被冒犯到样子,不以为意:“还可以吧,也就年段前几。”
凡尔赛吗?孟晚霁很轻地笑声。
她把触角探得更远些,追问:“所以……你高中时,为什成绩忽然就落千丈?”
盛槿书长指在方向盘上轻敲,没有马上回答。
孟晚霁立刻体面地退回去:“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盛槿书侧头看她,目光里透着些然又透着些温柔:“真吗?”
孟晚霁眸动动,言不由衷话忽然应不出口。
假。
她不肯说,她便会在意,会立刻认清,其实她们身体上关系远比心灵上亲近。
盛槿书冷不丁弹她额头:“没那大方就不用装那大方。”她笑笑,顺势刮她鼻子:“至少在面前不用。”
孟晚霁心脏胸腔里撞撞。
盛槿书轻放刹车,目视着前方应:“没什不方便。”
“爸妈是大学同学,彼此初恋,大学毕业就结婚,两个人直恩爱有加。至少,在初中以前都这认为。快初三那年妈生病去世,去世后不久爸就另娶,日子过得好不嫌潇洒惬意。外面人都传早在两年前,爸就和对方好上。气不过,觉得他薄情,就想给他添点堵。”
孟晚霁想过也许会是个沉重原因,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甚至不知道盛槿书母亲已经不在。她愣愣,仿佛胸口和喉咙起堵上。想说“对不起”觉得虚伪,想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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