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出宫去见谢文面,必是有话嘱咐。于是,她又不太安心地道“赐给他府邸距相府不远,有话明日说,也不麻烦。”
谢漪不由莞尔,陛下在她面前真像是个乖太久孩子,偶尔霸道无礼,无需人责备,自己就已不安。于是她安抚道“无妨,陛下方是最要紧。”
刘藻眼睛顿时亮起来。
散宴时就已不早,说这会儿话,更是夜深。谢漪领着她回寝殿。刘藻脚下轻步重步,好似踏在棉花上般不踏实。她不肯乘辇,说是要与谢相走走。宫人们苦劝不得,谢漪也只得由她,解下身上披风,披到她身上。她微微低着头,替她将披风带子系上。
刘藻被谢漪身上气息包裹,感受不到分毫冷意。谢漪系好带子,欲搀着她走。刘藻却执意要与她牵手“能走得稳。”
她这夜都主意甚定,谢漪无奈笑,将手交到她手心。刘藻果然步步走得很稳,若是不看她格外正经容色,与身上浓郁酒气,怕是就要以为她就醒。
宫道两侧树影憧憧影影,每隔段便有铸成神兽模样石灯,与宫人手提灯笼道,将宫道照得通亮。刘藻目视前方,嘴角紧紧抿着,眼神极正,仿佛在进行什正经大典,连大朝都不见她如此严肃过。谢漪忍不住轻笑。
刘藻听到她笑声,狐疑地转头看她。谢漪恐将她惹恼,遮掩道“许久不曾与陛下宫中夜行。”
刘藻果然被糊弄过去,也跟着笑笑。
到寝殿,胡敖已在那儿,见陛下与丞相身影出现在宫门处,忙迎上前,见礼道“臣与汾阴侯传过口信,亲眼看着汾阴侯骑马而去。”
谢漪道句有劳。
胡敖正想与丞相多说两句,好在丞相处多搏些好感,往后日子也好过些,便见皇帝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胡敖只得讪讪笑道“不敢。”侧开身,好让陛下与丞相入殿。
浴池备好沐浴热汤。刘藻道“起。”
她不曾说过今夜会留宿,可皇帝不仅说,她还紧紧地抓住她衣角。谢漪无奈,温声道“陛下先去”
刘藻摇头“起,起快。”
纵使她们从未同沐浴过,谢漪也知起不会快,只会慢,她道“不行。”
刘藻不开心地问“为何?”
谢漪脸颊可疑地见红,她见四下无人,勉力维持镇定,严肃道“你醉,必会极粗鲁。”
“没有。”刘藻小声地反驳,她每饮醉,总会知晓自己醉,故而从不否认,她只好不大有底气地辩解,“不粗鲁,会很轻。”
谢漪依旧不许。
刘藻只好妥协。在这事上,她总会很尊重谢漪意思,只是旦开始,便不定。故而谢漪只好在起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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