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应物事俱是备好。不多时便有医官赶来,将谢相挪回帐中。
丞相乃群臣之首,受此惊吓,自是大事,大臣们也并跟到营帐外。刘藻见他们人多杂吵,怕搅扰医官看伤,便将他们拦在门外,令他们暂且散去,只自己入内。
谢文也算是谢漪带大,孺慕之情,可想而知,侍候在侧,与侍候母亲无异,唯恐有分毫不周致。
医官查看伤势,谢文不时询问,他本就懂些,问都在点子上,医官也不敢不尽心,自然有问必答。
他们二人问答,刘藻便像是被排除在外,像个外人般,只能看着。
“多谢陛下关怀姑母,臣铭感五内。”谢文问明白伤势,方想起皇帝还在帐中,上前恭敬道。
谢漪听他这话恭敬客气,却是将陛下作外人,忙望向刘藻,刘藻果然连目光都黯淡下来,仿佛此地是没有她这外人席之地,连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摆。只是她终究还是关心她伤势,听谢文话,仔细地询问医官“伤几处?如何医治?”
医官回道“丞相右臂与脚踝都伤到骨头,得正骨之后,敷上草药,等骨头长好。”
因无性命之忧,医官显然并不紧张,刘藻却听得心惊胆战,想着这该多疼,心都揪到处,恨不得能够以身相替。
接下去便是救治。
谢文见她还留着,便道“此处有臣看着便是,陛下且回去歇着。”
刘藻摇头“不急。”她看眼谢漪,像是解释般,道“丞相于朕,如肱股之于身,不亲眼见丞相无事,朕不放心。”
话已至此,谢文自不好再赶人,只好由她留下。
正骨由医女施行,榻前竖张屏风,谢文毕竟是男子,回避到屏风之外。谢漪强忍着痛意,未曾出声,刘藻却宁可她喊叫出来,不要面经受痛楚,面还要忍耐。
可她偏偏却帮不上什忙,她不能代替谢相受苦,也不识得什止痛良方,刘藻心如火焚。
医女见惯生死伤病,自不觉得如何为难,只尽力医治便是。刘藻看她手法,每见她使力,每见谢漪瑟缩,都忍不住别开脸去,不忍心看。
谢漪在剧痛间,望向她,看到她眼中强忍泪花,便想摸摸她脸,要她别担心。可话语却只能留在心间。
直至终于正完骨,敷好伤药,包扎好。医女便退下。屏风也撤下去。
谢文回到床前,尽心侍奉。
刘藻也寻不到什由头留下,她看看谢漪,又看看谢文,心中几度徘徊,终是转身而去。
恰好药煎好,医女送进来。刘藻与她擦肩,她行至帐门口,回头看去,谢文接过药碗,先搁到几上,将谢漪稍稍扶起些,而后重新端起药碗,侍候她用药。
这本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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