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为后?”
刘藻许多年前就萌生立谢漪为后念头,但宣之于口,还是头回。
谢漪并不意外,但她也未立即回答。刘藻留意她神色,谢相眉心沉静,是在思索。刘藻便安静等着,过会儿,谢漪道:“此事待你大好后再论。”
刘藻便知,她不愿。
倘若她肯为后,必会此时告诉她,让她高兴。既要拖到大好后再论,多半是不愿。刘藻点下头,喉咙有些发堵,略微沙哑,道句:“也好。”
谢漪为她掖被角,又道:“安心养病。”
刘藻笑笑。
她在床上躺十余日,病势反反复复,谢漪先是专心侍疾,后来,也不得不将公文搬来温室殿看。
大臣们见此,少不得场议论。皇帝染恙,群臣心焦,但也没有如丞相这般,径直守在皇帝病榻前侍奉。
眼下恰是尴尬时期,谢漪在将大权点点交出,刘藻也在逐步收拢,如此来,相权削弱,君权增强,有些心思大臣,不免便盯上相位。谢漪行事颇严,她做权臣那段时日,为将戏演得逼真,还甚为霸道,少不得得罪人。
如今她势弱,早前压下去,都冒出头来,胆子大,话语便不怎能入耳。
刘藻直未出殿门,不曾听过。谢漪却是知道。她也未去搭理。皇帝病情反复,她又兼顾着朝政,委实抽不出手来处置。她干脆如不曾耳闻般,先将皇帝照料好,再做打算。
谢漪想得也简单,等她能腾出身来,再择二嘴碎之人,杀儆百。他们心中如何想,她管不,但口上,不能说。
然而还未等她行动,却被刘藻知道。
刘藻在病中,虽欢喜谢相贴身照顾,但心中也记挂着朝政。故病势稍愈,便立即赶往宣室殿去。谢漪在她身边,自是陪她去。
这些时日,多数奏本虽已由谢漪看过,但也积些必得皇帝亲自批阅。
竹简已堆得比御案还高。
刘藻坐到御案后,想到她昨夜骤然高烧,谢相为她,夜未眠,便与她道:“后殿有榻,你去歇歇。”
谢漪本是不赞同她来,清晨烧才退下,还不知会不会反复,此时,自是不放心将她留着,自己去歇。
刘藻见她不走,便是笑,起身牵着她手,将她带到后殿,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到榻上,道:“你歇着,好好睡上觉,待你醒,就跟你回去。”
她是越来越有主意。谢漪拗不过她,只得依她。
刘藻回到前殿,阅十来道奏疏,底下呈上药来。刘藻搁笔用药。这药中有安神促眠之效,且效力颇强。她估摸着至多再看半个时辰,便得睡上觉,好待药效过去。
她又摊开卷竹简,想着趁困意来前,多看两卷。不想却有大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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