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句疯话毁得?”
老夫人容色滞,怒视着她。
谢漪眼底已有怒意,唇边那笑却仍挂着,老夫人看得心底发寒,却也笃定她不敢做什。朝廷方才议过场复旧礼,正是重视孝道时候,她若不孝,必有人攻讦。
谢漪道:“大兄不必回京。”
她说大兄便是老夫人长子。老夫人除谢漪还有二子,二子皆在郡县为官,原定长子来年能回京。
她开口便抓住老夫人命脉,老夫人颤着声道:“不必回京?”
“今生今世。”
老夫人大怒:“你怎敢如此!”
“母亲再说句,二兄也同此。”
老夫人顿时像被扼住咽喉,愤恨地盯着她。
谢漪见她消停,便也转身离去。
她平日忙碌,且也无意与她针锋相对,到底是母亲,谈不到处,便疏远些就是。不想如此,倒助长她气焰。
谢漪回去,见已无事,便早早地歇。她躺在床上,合上眼,却是陛下送她出宫时不舍却克制目光。
陈牧胡言,算不得大事。谢漪处置过家中,余下自有幕僚操持。然而消息,却传入宫,到刘藻耳中。
刘藻是听两名大臣私底下嘴碎说。
她在宫墙拐角处撞上这二人,那二人没想到竟与陛下迎面撞上,口中还在交谈。刘藻隐约听到丞相、成婚四字,心中咯噔下,问那二人道:“卿家所言,可是丞相婚事?”
二人心想陈牧敢与人言,多半是当真定下,否则哪来这样大胆子,造谣丞相可是要问罪。便笑回道:“陛下也耳闻?便看谢相何时明言,臣等也好恭贺番。”
刘藻阵晕眩,久不能言,那二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就走。刘藻稳住心神,问句:“谁家郎君?”
“陈家子,名牧。”
陈牧。刘藻默念句,心慌意乱,她忙又默念句谢相,却无静心之效,连着又默念三回,仍是心乱如麻。
她抬步就走,欲去寻谢漪问问。谢相她昨日才见过,她不提要走,在京中陪着她,外祖母丧仪时,还纵容她在腿上睡夜,因这种种,她虽不敢再提心意,可每回见谢相,心中都是甜。
谢相高洁坦荡,对她尤其坦诚,从无欺瞒。以她为人,真有此事,当会亲口告诉她,而非由她自别处听闻,猜疑不定。以她为人,真有此事,又怎会留在京中,必是走得远远,更不必说常来宫中与她相见。
刘藻想许多个以谢相为人,笃定谢相真定下姻缘,是不会瞒着她。可那两名大臣也是谨慎之人,能在道上边走边谈事,多半是人尽皆知,何况他们又怎敢当着皇帝面造丞相谣。
刘藻心绪不定,脚下就快,还未等她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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