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亵渎。
她确爱慕谢相不假,心思依旧不变不假。可知晓往事后,情形又不同。先前,她将谢漪视作心爱之人,行事放荡轻浮些,也没什,人伦之事,在所难免,总是要做那事。
但眼下,得知往事后,她便不敢这般放肆——谢相是当真将她看做晚辈疼爱。她无子,也未成亲,正如掖庭令所言,纵使亲子,不过如斯。她待她是真好,不求回报好。
她依旧爱慕她,只是这爱慕中又多尊敬,多苦涩。
谢相会对她动心吗?
她当真能得到她吗?
刘藻迷茫痛苦,另头谢漪也不轻松。
她母亲忽入书房,到她身前,质问那小郎君是何人。
刘藻身份,除心腹幕僚,无人知晓。老夫人眼神冰冷,苍老面容爬满皱纹。她年轻时极美,名动天下卫子夫之妹,容貌自然不俗。可惜她为人无德,岁数长,显得格外刻薄。
谢漪正阅公文,闻声抬首,看门前那二仆役眼,仆役立即跪下,伏首道:“小有罪,不该由人擅闯,搅扰君侯清静。”
谢漪收回目光,落在老夫人脸上。老夫人容色煞白,气得发抖。
奈何谢漪从不与她面子,她再气,也无可奈何。老夫人敛起怒意,冷淡道:“你已年高,当思大事,那小郎君容貌清俊,衣着华贵,当是贵介子弟。”
谢漪听她这般形容刘藻,心中笑笑,面上则没什神色,低下头,继续看那卷公文。
老夫人还在说:“你是丞相,权倾朝野,虽你二人相差老大,就为这权势,想必那郎君家中,也能同意你二人之事。”
谢漪并不开口,她深知生母秉性,料想她必有后话,果然妇人又道:“少年人秉性未定,靠不住,今你颜色犹在,他方能柔情蜜意,过上数年,你容颜憔悴,他却正当青春,谁知仍有今之情深。”
“不如你四兄,两家相熟,且又是对你倾心已久,必能待你好。”
老调重弹。
她口中四兄,名陈牧。老夫人育二子女,二子是与陈掌之子,皆已入仕,却是小官,远不及谢漪显赫,且观二人能耐,怕也无显贵之时。陈牧便是二子堂兄。陈氏没落,老夫人欲为陈氏添助力,便欲撮合二人。
见她说完,谢漪抬头,又看门口两名仆役眼。仆役会意,忙起身,与老夫人道:“请老夫人回去。”
她连话都不同她讲。老夫人大怒,就要责骂,却对上谢漪冰冷眼眸。谢漪看她,好似在看无关之人,倘若她不敬,谢漪当真会令人处置她。
责骂之语,皆吞回去。老夫人点点头,连说两个好字,转身走出去。
她去,室中又复安宁,仆役小心合上门。谢漪又将目光落回身前竹简上,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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