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说着说着,发觉竟将这两日思忖内容说出来,连忙抿唇,不再往下说。
谢漪却是淡淡笑:“陛下以为,臣有何居心?”
刘藻摇头,她若能看出谢相是何居心,又何至于为桓匡而恼怒。
谢漪笑笑,眼角微微上翘。刘藻不由想起月多前,将谢相召入寝殿事,她想起那日谢相待她格外温和,看着她目光都是温暖。
她不禁有些怀念,或许唯有她病痛时,谢相方会待她和软。
“朕不知。”她说道,“但桓师不合朕意,劳烦谢相换人来。”
这话说得有些像耍赖,谢漪险些笑出来,只是见对上她那双倔强双眸,微微叹口气,认真道:“天下间若有人可为帝师,必是桓师。”
她只言桓匡之重,却没说为何唯有他方能为帝师。刘藻正愤懑,闻言,也认真道:“与其桓匡为帝师,朕宁可拜谢相为师,至少谢相容貌姣好,观之可亲。”
她现在不仅生气桓匡不肯教她些有用之物,还嫌弃人家年迈衰老,长得不好看。谢漪观刘藻神色,她竟是当真这般以为。谢漪真是怀念起登基前小刘藻,虽也心思深沉,但至少寡言腼腆,有心事也只藏在心间。
“陛下慎言。”谢漪劝句。
之后任刘藻再如何询问,她都不肯再开口。
刘藻对她毫无办法,原先因谢漪而消退怒火,愈加熊熊燃烧。谢漪走,她便开始思索,为何帝师非得是桓匡,桓匡身上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又或是诸言皆不过推辞,谢相不过是不愿她亲政,好独握大权。
但凡是人,皆有私心,所谓私心,总逃不脱钱权二字。刘藻纵然困于深宫,也知晓些端倪。太后待她,越来越亲和,每隔三五日,总会来回。平日更是常遣宫人来见,赠她珍稀宝物,谆谆叮嘱,不可过于劳累。
她登基前,居长乐宫那月余,太后不仅不见她,甚至甚少管她。有此转变,必是太后与谢漪周旋落于下风,需她这皇帝相助。
刘藻所知不多,但她很有见微知著天赋,能够窥斑而知全豹。
当初谢漪与太后结盟,将她推上帝位。但这同盟并不牢固,她即位,便告破裂。之后,大将军因拥立昌邑王失败,恐入罪,依附谢漪。谢漪本就不弱,得大将军依附,更强于太后。
太后不甘示弱,自得再寻同盟,便欲将她拉拢。
刘藻微微垂眸,将视线落在竹简上,她抬手,指腹贴着微微泛黄竹片来回摩挲。太后屡屡示好,她直未有理会。相较而言,她更信谢相。但若谢相为拿捏她,特不使人教她朝政,将她困于深宫,她是否该与太后结盟,好脱出目下之困。
想到要与太后同对付谢相,刘藻便在心中叹口气,心想,暂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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