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派遣人,去大臣们处询问“听闻诸卿正为天子择师,可已定下何人能为吾师”。
这回去人回来颇快,喜气洋洋道:“帝师已有人选,乃是雒阳桓匡。”
“雒阳桓匡?”刘藻从未听闻此人之名,但她自以见识浅薄,并不因未闻其名,便小看此人,而是笑问:“此人有何贤名?”
去人眼睛亮,回道:“此人乃是昭帝之师,昭帝八岁即位,便师从桓师,至十四岁亲政,方以重礼送桓师还乡。桓师之贤,世人共知,足堪为帝师。”
刘藻也显出少许笑容,既然当过昭帝先生,且当六年,而未黜退,可见其贤。但她并未立即称善,而是又问:“何人提出,用桓师?”
去人答:“乃是谢相定下。”
刘藻这才颔首:“甚佳。”
定下帝师,刘藻又觉有盼头。她虽急于接触政务,但并不以为以自己见识,能够发号施令。她确需良师教导。
只是雒阳来京,还需些时日。刘藻仍要再等待。但此时再等,就与前两日不同,刘藻信心满满。
她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春和知她心情正好,也笑吟吟地紧随其后。
到殿门前,正见公孙绰捧瓜果过来,见她出门,忙退至道旁行礼。
那日太后来过,当夜就将胡敖与公孙绰二人送到未央宫来,赠与皇帝使唤。刘藻却不敢信任他们,不止他二人,未央宫中任宫人,她都不敢太过信任。
她晌午在未央宫中发生事,太后下午便知,可见必有人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那人是谁,是人还是二人,还是她宫中众多宫人,皆从太后之令。
刘藻快步走出宣室殿,沿着宫道,往内苑去。
未央宫极大,占约莫半个长安城。刘藻还未看过宫中景致,迎面而来座座恢弘殿宇,处处典雅台阁,不免看得眼花缭乱。
春和只以为陛下心情舒畅,故而有雅致观赏宫中秋景,便在旁尽心解说。宫殿楼台,皆有名目,大半是高祖皇帝定鼎天下时建,也有些乃是武帝昭帝时扩建。
“陛下暂居承明,待天凉些,便可搬去温室殿居住,温室殿紧挨着宣室,便利许多。那处是钩弋殿,曾是钩弋夫人居住之处,夫人有倾国倾城之姿,殿中风情无限,只是自夫人便再无人居住,里头至今还挂夫人画像。陛下可要入内观?”
钩弋夫人是昌邑王祖母。刘藻记得,她略略止步,远远望上两眼。殿外草木枯黄,落叶遍地飘零,殿上砖瓦亦有霜色,显出岁月摧残。光看外头之景,已难描绘昔日之富丽。她想想,摇头,再往前行。
钩弋殿不远便是椒房殿,椒房殿是皇后居所,刘藻还未大婚,自然也是空置,再往里走,是掖庭。
掖庭也称永巷,是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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