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藻反问声,待回过神来,她说什,又忙摇头,“好些。”
谢漪再是精明,又哪知这少女心事,见她说好些,便起身欲告退,官寺中尚且积不少案牍,待她去处置。
刘藻见她要走,狠狠心,将疑惑问出来:“、朕,朕想知,这个,来前,会否做些奇怪梦?”她从前从未做过这样梦,昨夜离奇之梦,必是因月信缘故。她还是个正经人。
谢漪身形顿,看向刘藻,迟疑片刻,斟酌用词道:“当是不会。”
刘藻面色骤变。
谢漪以为她害怕,不禁软下心肠,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倘若凑巧有梦,也无妨碍。陛下平日留神,勿要受寒,也不可过于劳累,便无大碍。”
此事要自年少时调养,调养得好,便不会腹痛。宫中自有良医。谢漪只大略说说,并未往深处讲。
说罢,却见小皇帝神色并未好上多少,反倒有些恍惚惊恐,犹如只落入羊群小羊羔般惶恐不安。谢漪顿觉无措。
她只以为将陛下扶上皇位,再送程,助她坐稳天下,也就是。其中也只君臣之分,不想,竟还要疏导少女初长成时忧虑。
谢漪甚为无奈,然而见小皇帝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双手牢牢抓着锦被,想是还疼着,额上渗层细汗,又不免心软。
她原可在宫外平凡却安然地度生,却因她私心,被卷入宫中这摊乱事中。谢漪多少有些愧疚。只是她这世都忙于争权夺势,从未关心过什人,当真要哄孩子,不免有些生疏。
宫娥去而复返,又端温汤来。刘藻干脆坐起,倚在床头,捧着耳杯,口口地将温汤抿下。她不大敢看谢漪,虽说那是她梦,只要她不说,便无人知晓,但她却仍觉心虚,不大敢看谢漪。
谢漪坐到床边,也未开口,只是在小皇帝饮尽温汤时,替她接过耳杯,又帮掩掩被角。
八月底,时节还称不上寒冷。但刘藻却从她这动作中看出关心。
她心中觉得温暖,竟当真纾解慌乱。场荒唐梦,不当放在心上,她以后,对谢相好些就是。
殿小躁动,竟就此沉淀下来。
又过约莫炷香功夫,医官方匆匆赶来。谢漪见此,自是告退。刘藻也不别扭,很认真地冲她点点头,道:“今番,多谢丞相。”
谢漪抬袖礼:“为君解忧,乃臣分内之事。”
待谢相走,刘藻叫医官看过,便睡觉。醒来,已过午时。
腹中不那疼。刘藻从无昼寝习惯,唤宫人来,侍奉她起身。上午那身衣袍都皱,自穿不得,她换身新衫。
春和被她吓遭,见她竟下地,忙劝道:“陛下圣体染恙,不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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