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备下哺食,她自己也忘,此时闻见黍米香气,方才发觉腹中空空,饿得厉害,用下碗黍米粥方才好些。
朝食过后,刘藻在殿中来回走圈,又在榻上坐坐。
不论她是坐是立,殿中皆有名宦官侍立,刘藻认出来,这是昨日四名宫人中名。她想想,起身出殿门。宦官没有拦她,却跟在她身后同出殿。
庭中石子地渐渐干,草丛仍是湿哒哒,空中渐渐聚起阴云,不知何时,便会下场雨。这样天况,并不使人愉悦。
刘藻在庭中信步而行,不时留意身后宦官,宦官面上显得有些紧张,牢牢地盯着她。刘藻只当做看不到,随意行于庭中。
宫室不大,前庭自然也不大,不过片刻,就已将整个庭院走两遍。刘藻在株冬青树下站立会儿,而后举步往院门走去。
原本跟在她身后宦官连忙大步赶上来,在院门前跪下,挡住刘藻去路。
刘藻心沉沉。
“太后谕,皇孙不得离开这处宫室。”宦官跪伏在地,庄重说道。
她被囚禁。
薄薄两扇院门忽然间变得既遥远又难以逾越。刘藻站在原地,寻思是否要执意开门。那宦官动不动地跪着,像堵墙般立在刘藻身前。
刘藻皱皱眉,道:“你退下。”
宦官依旧跪伏,并不言语,只以行动说明立场。
其余三名宫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院中,不远不近地望着这边,似乎随时准备上前来劝阻皇孙。
看来她是出不去。刘藻心中空空,又有些慌。她退回室中,跪坐在榻上。
接下去下午,她都未再出门,直坐在那张榻上,望着庭中石板路发呆。午后下场雨,好不容易风干石板上又变湿,几处微微凹下石孔中积水。
两旁树木被雨水淋过,显得蔫头蔫脑,并不怎精神。
刘藻将庭中草木,石叶都看遍,院子还是那个院子,那扇院门仍旧紧紧地闭着。她出不去。
那四名宫人十分尽责,除却不敢与她说话,事事皆甚上心,并不怠慢刘藻。只是刘藻也顾不上他们如何待她。
又过两日,这院中始终只有她。
送她入宫谢相没有出现,召见她太后不曾露面,对她敷衍中黄门没有来过,极为恭敬女官也未再来。她像是被遗忘在这间宫室中,那扇院门牢牢地锁着她,不许她出去。
名宫娥小心翼翼地奉上哺食,另有两名内宦将室内铜灯点亮。刘藻坐在榻上看着他们举动。宫娥摆完哺食,与她行礼,忙退下去,两名内宦也是如此。他们都是经过教导宫人,举止自不粗鄙,也不慌乱,仿佛切井然有序。但他们从不敢与她眼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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