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抓耳挠腮地看账本。
李遇程此行也不全然是陪赵夜阑办事,他将燕明庭建议听进去,既然文不成武不就,那就仰仗着自己优势去经商吧。因此来江南也是为向舅舅讨讨生意经,李津羽自然是支持,难得他有件正事想做。
“方才看见几个姐夫从楼下经过,都去尹府。”尹平绿低声道。
“嗯。”
“用将军去做这破局棋子,实在是妙。”尹平绿淡淡笑。
只有燕明庭有这样权力。而燕明庭表面是去将土匪网打尽,却打个巡抚措手不及,等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人送往朝廷处理,省去在江南审讯与调查时日,其他人就是想救人无计可施,更不可能找到人去从燕家军里劫走人。
“渠州那些土匪应该早就被巡抚收押,只是没想到淮州这两个人没有按计划回渠州去落网,反而阴差阳错被们先抓到。”赵夜阑说。
这时,有信使进客栈,喊道:“敢问付谦是哪位?”
“是。”赵夜阑探出个头,那信使跑上楼将信递给他。
他拆开来看,里面滚落出根木簪。
“这是什?”李遇程好奇地凑过来。
赵夜阑将他脑袋推开,展开信纸看起来——
梦亭,这木簪是是自己路上削,知道你也不爱用这朴素东西,可就是有些想念你,想你次就削点,不知不觉就成型。没做过这玩意,莫要嫌弃,大不回京后再给它装点金子就是。
下面说说正事吧,已经掌握巡抚官匪勾结证据,马上就要去抓人,保佑切顺利。
好想快点办完事,来见你。
“呀,你不要乱动。”尹平绿忽然道。
李遇程却已经从赵夜阑眼前拿起那根木簪,仔细打量道:“这什丑东西,点都不值钱。”
赵夜阑脚踹过去,将簪子夺过来:“做你自己事去。”
李遇程搓搓大腿,委屈道:“怎嘛,你平时不也只穿金戴银,就不信你还会戴这破簪——呃……”
李遇程看着他云淡风轻地将簪子戴上,缓缓张大嘴:“你是被穷鬼附身吗?”
“穷侈极奢要不得。”赵夜阑本正经地教育傻子。
李遇程:“信你个鬼,你说这话……有半点可信力吗?你先把你这身昂贵行头去先!”
尹平绿低头笑笑,又问起正事:“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打探下尹府情况?可是该以什理由进去呢?直接拜访会被拒绝吧?”
“尹府会来下拜帖。”赵夜阑指指看账目看得头昏脑涨李遇程,低声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傻小子亲爹可是右相。”
尹平绿讶然:“那倒是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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