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衣袖衣裳上都沾不少血迹,白皙脸颊上还有几滴突兀血痕,甚是妖冶。
地上躺个奄奄息男人,被刺得千疮百孔,血肉翻飞,似乎是不知痛觉,徒留口气,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
“你在做什?!”燕明庭三两步上前,才看见被桌子挡住大片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新又覆盖在上面层,而赵夜阑踩在这些血迹上,微微笑下。
他明明在笑,燕明庭却只觉得四周阴冷得很,伸手拉住他手腕:“跟回去。”
“放开!”赵夜阑抽回自己手,短刀对准他,勾勾嘴角,“你不是总说刀花里胡哨没有用吗?今日就叫你看看它到底有没有用。”
说罢,便蹲下去又在牢头腿上划刀,地上人抽抽两下,再次晕过去。
赵夜阑将桌上茶水泼在他脸上:“别装死,给醒来。”
“赵夜阑,够。”燕明庭伸手拦住他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时候不早,随回去。”
赵夜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神倏地狠:“走开,你碍着事。”
“跟起回去!”
两人僵持不下,赵夜阑道:“燕明庭,俩终究不是路人,你回你阳关道去吧。”
燕明庭深吸口气,被他把推开,而后继续去折磨牢头。
燕明庭最后看眼他背影,转身大步离开。
大门开合,重新回归寂静,赵夜阑顿顿,扭头看向楼下紧闭大门,刀无力垂落在地,被顾袅袅拾起来。
“你呀……真不知该说你什好,折腾这久,就为等他来,好叫他断念想,到底对他是有心还是无心呢?”顾袅袅说着,把抹牢头脖子,冲尸首吐几口唾沫,似乎觉得不解气,又往他心脏上插/去,见他彻底咽气,蓦地眼眶红,眼泪夺眶而出。
半晌,她抹抹眼泪,仰天长叹,有气无力道:“结束,终于都结束……”
赵夜阑有些累,缓缓站起来,坐在旁,拿起茶壶想倒杯茶,却是空,他用力扔到旁,撞到柱子后碎成堆瓷片。
顾袅袅抹抹脸,整理好妆容,派人来收拾屋子,然后将头上钗子放到瓷器旁暗格里,嵌入缝里,道暗门缓缓打开。
“走吧,去拿药。”顾袅袅道。
赵夜阑平复好心情,跟上去。
十来年前,顾袅袅靠着赵夜阑,从打杂丫头成红袖楼新主人,边做生意,边为他拉拢消息。青楼鱼龙混杂,不乏有高官贵客,很容易掌握到朝中不少人把柄。还有南来北往商户和奇人异士,而顾袅袅也是在与群西域人交流中,得知西域有种假死药,服用后便如同死去般,无息无觉,直至七日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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