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沿着记忆奔跑,在星空下,在月色中,回溯到切尚未开始彼方。
他愧疚六十年,放空两百年,终于在这年等到救赎彼此机会。他想看眼,见她平安喜乐,要她幸福美满,他不会再介入她人生,但她之所求,他会帮她实现。
【你为什要捉蝌蚪又放回去呢?】
【亲人都去世,想让它们陪陪。但是,把它们从家人身边带走做法,太残忍。】
【……你没有家人吗?那跟你回家吧。】
是他朝她奔赴,走向家。也是他疏忽大意,让她命丧恶鬼之口。诗是个善良温柔女孩,从未做错过什,她毕生最大不幸只是遇见他。
“啪嗒”轻响,是枯木被木屐踩断声音。
缘落在熟悉又陌生水田边上,却见洼池中月光波动,既见虫蛙飞跳,不见女孩身影。是他来得太早,他知道;但他也来得晚,他清楚。
如是,他拢手伫立在田埂上,从夜深等到天明。
待阳光初落,万物复苏,早起农人背着锄头来到田间,他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着,没有远离意思。
倒是农人见他半妖模样,颇受惊吓。他们单方面与他僵持,瑟瑟发抖许久,却发现缘没有攻击意图。
他来等人,不是结仇。
“妖、妖怪!”有人鼓起勇气,“你、你来这里干什?是要窃取们粮食吗?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下村人口粮,、定要你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代价!”农人大声示威。
缘:……
直到今天,他可算明白兄长为何总说那句名台词。要是每次路过水田都要被人类这问候,他也情不自禁地想找这个借口。
“不吃人类东西。”他如是道。
农人呼声戛然而止。
“没有恶意,只是在等人。”缘平静道,“他们没有姓氏,所以不方便寻找。如果你们知晓有个六岁小姑娘名为‘诗’,可以告诉她住在哪儿吗?”
他去过前世诗住地方,但那儿没有木屋。
联想到战国乱世饥饿与战争,他想诗家子应该搬过几次家。这方村子落在山坳里,土壤肥沃,良田丰美,他们终会来到此地。
他只要等待就好,少则数月,多则两年,他们终会再遇。
“等人?”农人疑惑,“诗?们村子里可没有叫诗小女孩……等等,你这个妖怪找小孩干嘛?是要捉来吃吗?”
缘:……
难怪兄长比较喜欢呆在犬山和枫之村,也只有这两处地方人类不会问这种问题。
“不吃人。”
“那你吃什?”农人较劲,“村里家畜吗?”
缘五指轻动,发出骨骼咔嚓响声。他抬手,面无表情道:“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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