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庄衍只有躺下就睡份,第二天天刚亮就要起床继续备课,不得不收起所有蠢蠢欲动心思。
但比大夫们更快找上门来,却是房流。当看到站在门口又高大头大男孩,在看到自己倏然红眼眶委屈模样时,池罔愣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是把流流这孩子给忘,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丢下点什。
又是近三年不告而别,现在房流早已脱离“孩子”范畴,五官眉目都张开,很有点男人模样,倒是与自己印象中同胞妹妹稚嫩精致面目神态愈发不像。等房流走近,池罔发现他个子居然都比自己都高,也不知道偷偷吃什长得这好。
房流快步走过来,情绪激动之下,似乎是想张开手抱抱池罔,“小池哥……”
……他却没能成功。庄衍当即神出鬼没赶到,从药房路过时随手抄起把还没去叶板蓝根,当场就隔空甩进房流嘴里。
房流还没来得及说话,愕然发现自己嘴里叼把草根,味道又苦又怪,他刚吐在地上,就看见那自己以往就极之讨厌和尚,居然大大方方站到池罔身边,还当着他面亲密揽小池哥哥腰。
更让房流心碎是……池罔居然没挣脱。
庄衍慢条斯理道:“年轻人容易上火,就干吃点还带着茎叶板蓝根,可以有效清热凉血。”
房流怒目而视,“你个*僧,当年就对小池哥哥不守规矩!现在你可是在兰善堂祖师善娘子故宅里,你心中就没有丝敬意吗?当着面就这样不庄重……小池哥哥,你看看这个人,这样品行不端,你怎就看上他呢?”
在他亲娘故宅里,搂着自己“明媒正娶”连定情玉佩都带着夫人,这还真算不上品行不端。但是话到嘴边,庄衍还是什都没说,他把岁数,和夫人同族曾祖孙儿小辈,计较个什劲呢?
所以他很大度显露出胸怀,主动招呼道:“你远道而来,估计也是累吧?正好小厨房刚做晚饭,不如今晚留下,和们起吃饭叙叙旧,然后晚上叫人给你备好房间,就在你以前住院子里歇下。”
这以主人家自居口吻,再次给房流会心击,这句话几乎就可以确定这*僧已经登堂入室。
房流脸上青阵,黑阵,以往圆润世故通通在现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心里只气得想当场拔剑宰这个连头发都长得参差不齐*僧。
然而庄衍已经牵着池罔走回屋里,在餐桌边落座,径自坐主人席位,然后摆出长辈气势,和蔼关怀着,“流流快过来,起用点饭。”
这不要脸称呼,彻底成为压垮房流最后根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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