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十年都会改变笔迹……可是七百多年时间实在太长,你有时也会忘记自己使用过笔迹,计丞相……他是你朋友吧?当年他只以为你是个大夫,所以时常搜索古籍药方,想送你来讨你欢心。只是有日,他在收上来古药方上认出属于你笔迹,这才让他起疑心,路顺着蛛丝马迹追查到真相……怪不得他在天山脚下酒馆直开着,他知道能等得到你。”
池罔神色淡淡道,“你都知道,那也不用再解释什。”
他这样坦率。然而让房流怔忪红眼眶。池罔走到他面前,拉起他手脚铐链。
房流连忙回神,阻止道:“别,这是玄铁所做,你空手弄不断……”
话还没说完,池罔已经像捏核桃样,个个嘎嘣干脆捏成粉末。
房流:“……”
“还能走吗?”池罔在房流腿上摸把,“伤膝盖处经脉?那带着你。”
他单手举起房流,“其他无正门人关在何处?”
这天,发生仲朝历史上最离奇劫狱事件。几百人顺利越狱岂是小事?而当朝皇帝在权衡后不仅十分出人意料不去追究,反而压下此事,不许众人议论声张。
无正门人被救出后,四处分散隐匿行踪。因为还要给房流治伤,池罔便带着他路去江北。
在船上时候,池罔就为房流疏通膝盖处淤伤,不让他落下不良于行病根。只是这次见面后,房流明显能感觉池罔变化,以往他脸上所有生动情绪似乎都被生生剥去,疏离冷漠得让人心慌。
他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这些年你对这照顾,这次还特地来救,都只是因为是你……后人缘故吗?”
池罔看他会,才道:“你母亲是房家后人,你父亲是母舅家嫡系血脉……你是这些年血脉最近亲人。尤其是你笑起来模样……甚至有五分像同胞妹妹。”
房流低下头,许久没有说话。池罔伸手摸摸他头,“何况这次救你出来,需要你重振无正门,帮个忙。”
“……你说。”
“要你帮找个人。”池罔认真道,“哪怕是上天入地,发动全门之力,你也要帮……把那个和尚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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