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塔瘫痪后第二日清晨,在江北某处小镇客栈里。
天色已经微微亮,池罔闭着眼睛蜷起身体,外面传来脚步声,让他从刚刚陷入浅眠中惊醒。
子安端着碗粥走过来,摇摇池罔,温声道:“小池,先起来吃点东西。”
“……走开。”池罔全身都缩在被子里,他声音有点哑,眼尾有点睡眠不足肿红,“不想看到你。”
“你想不想看到,都得把粥吃,乖点。”
子安态度温柔却坚决,他坐在床边,端起碗送到他嘴边,“这是今早上特地送过来鱼虾,叫人选几样新鲜,给你炖砂锅海鲜粥,你身体刚刚受伤还失去武功,需要慢慢养元气,不能赌气就不吃东西。”
池罔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不露出点里面身体,“你也知道还需要养元气,那你就不要过来……还海鲜粥,出家人都不吃素?呸……就你这样,还哪里算得上是出家人?”
“不沾荤腥,用还是白粥,但不能饿着你。至于别戒律……不差这桩,当年出家,也是有不得已理由。”
池罔对他关怀依然难以适应,皱眉道:“你别这说话……你不是他。”
子安没有反驳,只是靠过去,口口喂着他喝粥。在失去砂石和武功后,池罔明显能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些变化,他变得更容易饥饿、困倦,更像个寻常人身体,所以当鲜香海鲜粥送到他最后还是没推拒,慢慢将粥喝。
空碗被收到边,池罔看着他,不甘心问:“若你真是庄衍,为什就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当年你与沐北熙南北鼎立,为什突然就放弃自己领地,出家做和尚?这件事,任谁都根本无法理解……”
子安只是摇摇头,神色深邃,“小池,明白。现在你除对当年决定心存质疑外,还对身份至今无法确认,你想知道这七百多年来是怎度过……但原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些问题不用来回答,想你很快就会自己知道。”
池罔知道自己是什都问不出,露出失望神色,有好会没说话。
子安只是安静看着池罔侧脸,目光里充满不加掩饰眷恋爱意。池罔无论如何自否定,这和尚方方面面都太像庄衍,他与和尚视线相触,立刻像被烫到样,转开头回避他视线。
子安慢慢道:“是不是庄衍?想言行容貌或许都能模仿,但最亲密之事习惯秉好却是无法伪装。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比你更能确定身份,你昨晚就已经知道,不是吗?”
池罔咬下唇,往更远处躲去,却被子安把隔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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