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沐北熙使者,可到?”
副将禀报:“已经到,已按照侯爷吩咐,放在边上晾着呢。”
两年过去,庄衍脸上轮廓,比以往多许多冷峻和肃穆。他专心致志看着手中信件,不慌不忙道:“继续晾着。秦伯可回来?”
“秦老大夫失踪月余,已被沐北熙放回来,倒是没受过什折磨,听他说,只是被押送到南边去看个病人,路上吃些奔波之苦,人黑瘦些,却没有大碍。”
“秦伯是娘亲在世时师兄,如今年岁已大,早就不出外诊。路径禹水城,不过是想过来西边投靠儿子安度余生,就被沐北熙强行带走……”
庄衍神色不怒自威,“秦伯与母亲多年故交,沐北熙行事如此嚣张轻狂,这是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竟真当江北无人?你派人带礼,好好替去抚慰秦伯,等此间事,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是。那使者该如何处置?”
庄衍头也不抬道:“再过两个时辰,随便派个人去打发。既然到这里议和,就得先磨磨锐气,让他们在这里住着,态度恭恭敬敬,但每日别给太多吃食用水,不准离开或者私自与外界通信,先饿上几日再说。”
副将领命而去,庄衍又叫住他,“对,沐北熙派几个人?”
“个。”
庄衍哂,“他倒也清楚里面门道,知道派个来,和派十个来,其实没有太大差别。但真敢独身前来,也是勇气可嘉……他派来是谁?”
副将时没有说话,庄衍提笔蘸墨,察觉到丝不同寻常意味,他抬头看向副将,却看见他脸犹豫之色。
庄衍道:“没听见话?”
“侯爷息怒,末将不敢。”
副将半跪请罪,神色不忿道:“这次沐北熙派来使者,是……尉迟望。”
于是庄衍提起来那支笔,便再没有落到纸上,浓重墨滴落其上,晕开团触目惊心漆黑墨色。
作者有话要说:
庄衍: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秦老大夫:你们还记得吗?当年庄衍还是庄少爷时,就被他请去给某个人看过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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