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那惧怕模样,已经有很大变化。
他似笑非笑,毫不避讳和庄侯对视,见他看过来,甚至还弯下眼睛,只是那里面没有任何笑意。
“很好。”庄侯也十分满意,“就是这个表情……这样入画,才不负你美貌。你放心,你死后,也不算白来这遭。”
直沉默小池,居然开口接他这句话,“有时候,也在想你到底想要什,你又会怕什。”
庄侯仿佛心情极为愉悦,“要什?又何尝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道理?只是今日既然有这个命数,就要肆意行事,得意尽欢,方不负来人世行走遭。”
“到这个岁数,还挂念,其实无外乎就是百年身后基业,和这唯儿子。”
或许在庄侯眼里,小池已是必死之人,所以他将这些埋在心中话,都格外坦承告诉他,“从前记挂除庄衍,还有个他娘,可是害死善娘,她也报复,以后阴间再相见,倒也算是谁都不欠谁。”
“今日之后,便毁他最珍视东西,从此彻底摧毁他心中善,他便再无挂念,走到最后,驰骋天下,定然就是他与沐北熙两人对决……啊,尉迟望,怎能不谢谢你呢?你把最想要儿子,从他娘手里抢过来,还给。”
画已大成,庄侯将它挂起来,仔细晾干,回身取长戟,微微笑着向小池走过去。
他说:“觉得这地图与你很搭,你这生,也算是左右过江北格局,便用它,做你裹尸布吧。”
“看在庄衍份上,保证不会疼。”庄侯轻声哄着他,神色几乎接近温柔,“小池,永别。”
预想中惊慌失措并没有出现,小池看着他,脸上却没有丝刚才惧怕。他突然噗嗤声笑出声,“你说庄衍身上有你影子,这同意,可是你还是小看庄衍,他和说过,为让你脏血断在他这代,他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孩子。”
庄侯动作滞。
小池从桌上轻巧跳下来,以快到几乎看不见身法,取下庄侯帐中双佩剑,双手各执剑,摆出小羿起式。
他嘴边控制不住笑意愈发放大,“你以为为什来自投罗网?为什要带着画具颜料,与你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让你军队烧特地送到你手里丧气松,然后合着这林离魂杏花香,变成要人命剧毒渗入胸肺……等这久,就是要你所有走狗都死在这里啊,个都别想活!哈哈哈!”
小池几乎是有些期待看着庄侯露出表情,带着快活恶意道:“你出去啊!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地尸体啊?吃下用松木烧成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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