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罔留在客栈这段时间中,子安去兰善堂行医,并受到医馆里热烈欢迎。
没人因为他是个和尚,就不许他进来帮忙。来是因为和尚认识人是池罔,来头怕也不小,二来是因为他医术好,兰善堂里大夫见识过后,没个不佩服,在闲暇时都像跟在池罔身边那样,跟在和尚身边学习医术。
门口房流正耐着性子,在和萱草堂江北大掌柜扯皮,他偶尔会瞥眼在兰善堂中子安,眼神里露出点隐晦提防。
等房流皮笑肉不笑地打发萱草堂管事,就立刻脚底抹油地回客栈里,去守着他小池哥哥。
直到傍晚时,这天来兰善堂问诊病人才处理好,子安也终于有些空闲。
夕阳西下时,他离开兰善堂,却并没有第时间回到池罔所在客栈。
他去趟今城外佛寺,在这里得到佛门最新信息——自固虚法师中毒至今,体内余毒无法完全清除,直缠绵病榻。
但是固虚法师以大局为重,约束门下弟子不许召回身在江北子安。北边佛寺中佛门弟子在救护瘟疫疫民外,闲暇时也会为远在南边禅光寺掌门念经祈福。
子安先是看几个前来佛寺领药病人,把这里病人也处理,才去借间禅房静修。
他昨夜夜未睡,此时独自人在禅房里打坐,闭眼默诵佛经,至到深夜月上枝头,才重新睁开眼。
子安看着自己眼前闪烁行金字“7/???”,过许久,才长长出口气,做出最后决定。
他点开这串数字,身体仿佛仍在如常修行打坐,意识却立刻陷入这段破碎记忆中。
在那年入秋时,庄衍换位给他讲书儒士。
原来那位为他单独授课大儒,几日前选择前往南边游历,在等阵子后天气寒冷后,宽江上冻,那他到明年前都只能留在南边不回来。
在大儒离开前,向庄衍推荐位自己好友,这位好友也是江北有名气名儒,在江北开课授徒。他开办学堂里,所招收弟子,大多都是出身江北贵族名门公子少爷。
庄衍从来没上过多人堂课,以后也不准备上。他读书若有疑惑,就会与这位名儒单独约时间,在他休课或休息时,带着自己最近读完书前来私下请教。
作为书童,庄衍直带着小池跟在身边。小池来到庄府大半年,已与初来乍到时完全不同。他汉话越说越顺,也开始读些有难度汉书。
之前那位离开江北大儒上课时,小池已经得到庄衍默许,在外间竖起耳朵悄悄听课,能不能听懂另说,但是小池不放弃每个机会,偷学到不少东西。
如今庄衍暂时换位老师,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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