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能看清那肚子在黑夜中突出轮廓。
“流流这小贱人惯会讨好人,管你是大姑娘小媳妇,还是六七十老头子,或者十六七少年郎,没有他哄不服帖人……池大夫,你可以不要受这小崽子蒙蔽,掉到他编出来柔情网里。”
“久闻兰善堂中池大夫,算得上是医圣在世,就连众人束手无措瘟疫,也是张方子下去,就救江北千万众生,甚至连朝廷都大加赞赏。你这样神医怕是百年才出个,老朱对池大夫这样人才,向来都是十分爱惜,池大夫,你可要看清局势,不要明珠蒙尘……”
朱长老点池罔屋中蜡烛,他举着烛台看清床上池罔时,那瞬,彻底忘自己接下来要说什话。
那“蒙尘”明珠在烛光下,轻轻睁开眼,眼中流转微光,顷刻吸走整个房间里光亮。
池罔易容假皮放在妆镜台前,夜半无人时,终于展露出最真实模样。
朱长老猛地回过神,有些震惊地咋舌道:“这模样长得……真是绝。窗外个、窗里个,两个都是关外长相……旧罗鄂国血脉果然不样,生出来都是美人。”
“不过你这模样,若是让那侄女婿看,估计侄女又要找闹。”朱长老不住打量着池罔全身,眯起眼睛,“看样子,得把你藏起来啊。”
池罔却慢条斯理道:“刀阵出,无人生还。看来你有极有利条件,才请动门中刀阵,站在你这边。”
没想到面前大夫,张口就将无正门内规矩捋得条理清楚,朱长老意外道:“你也是门中人?还是说外头那小贱货连这个都告诉你?”
池罔只是看看朱长老肚子,轻声道:“五十岁。”
朱长老:“?”
池罔下巴轻抬,点点窗外,平静道:“那个,刚过十六。看不到你和他差距吗?居然有脸闹到面前来。”
朱长老向被人捧惯,何时被这样毫不留情地呛过?当即恼羞成怒,“你这骚狐狸精,以为爬上外头那小贱货床,自己就安全?今天不把你……”
池罔打断他污言秽语,“能请动刀阵,你能给出什理由呢……你能想到来做些文章,大概只有房流身世。”
朱长老揭开房流身为皇储秘密,十分引以为傲,没想到却被池罔如此轻松地说出来,顿时有些惊疑不定,“你真是门中人?所任何职……怎从未见过你?”
朱长老心中念头转,不愿在池罔面前露怯,义愤填膺地指责道:“你也知道他姓房!房流房流,他是新朝皇储!却打入无正门中,这是图谋何事?幸亏发现早,若是再晚发现阵子,岂不是整个门派,都被他拱手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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