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穿着身暗色大氅,头上戴着顶帽子,遮住他那在月光下也反着光脑壳。
同时也阻挡池罔迟钝神志,让他没能第时间反应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是他向最讨厌秃驴。
理智退去,那瞬间起决定性作用,便是直觉。
子安身上气息,令他倍感安定,仿佛天然便能感知,来者不会伤害他。
子安声音温和,“在古时,星陨是为天灾,但在百年前,仲朝立国时就已全面废止星象之说,是以北境百姓,愿守夜观陨星雨。”
池罔喃喃道:“但也有疯子跟样,不知道星雨,这大冷天,只想躺在雪上看天。”
子安清朗声音,温和地笑起来:“是躲出来,刚才夜探山顶上天山教,差点被人发现。下面人太多不能去,上面人太精不能呆,那就在中间吹吹冷风吧,不想却碰到你。”
子安声音中带着笑,“……好香酒,闻着似乎都能让人醉,怪不得施主今夜不赶。”
池罔没说话。
身边传来簌簌声音,和尚学着池罔样子,舒适地躺在雪地上。
池罔几乎都要睡着。
身边气息温和而安定,不带着任何恶意,他身体几乎先于神智认出这熟悉感觉,自觉放松休息。
这份宁静持续得让人舒服,直到山下篝火晚会渐入高潮,众人开始喝酒唱歌,那跑调齐声合唱,直直钻入半山腰池罔耳朵,把他给吵醒。
池罔不舒服动下,“难听死,叫他们闭嘴。”
子安失笑道:“贫僧做不到,你只能忍耐下。”
大概是“贫僧”两字刺激池罔,让他心情瞬间就不那平和美妙,“什……你是个秃驴?呸,唱个歌,就不赶你走。”
和尚脾气是真好,他与池罔两次见面,每次都被他指着鼻子骂秃驴,却从未见过他生气。
此时他对着喝不喝醉都蛮不讲理池罔,依然是颇有风度:“贫僧不会唱曲儿,但是贫僧会讲故事,还会算命。”
“那……你就算命。”池罔过很久,才慢慢地回句。
子安又笑,他忍不住微微侧过头,去看着黑漆夜幕下,手放在自己脸上小施主。
“你生辰八字,愿意帮你试。”
池罔慢慢道:“罗鄂新历三九,腊月廿八。”
和尚很认真地算会,才突然愣住,摇着头微微笑道:“施主,你又捉弄。你这样年纪,怎可能是生在罗鄂新历年间呢?按照罗鄂历算,你都已经七百六十三岁。”
池罔过很久,才慢慢道:“是啊,你这呆盆,怎可能有人活七百多年呢?捉弄你,居然这久才反应过来。”
子安看着他吝啬地露出来鼻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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