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鼎盛布庄后,姑娘成衣匠工作,也并丢。
但是姑娘有手艺,鼎盛布庄不要她,她还能去二三流布庄找份生计勉强糊口。
这个时候,她还心存丝幻想,试图把孩子生下来,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
可没想到,鼎盛布庄老板着实是个狠人,为不得罪未来岳家,竟然碗药骗姑娘喝下,让她当夜就流产。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当姑娘发现她没孩子后,眼睛居然也慢慢不好使。
她唯赖以为生活计,便是这些针线活,可如今她眼睛几近失明,就连这唯营生手段也丢。
燕娘无依无靠、凄凄苦苦,日子照这样过下去,她迟早会饿死在街头上。她用上手头最后积蓄,扶着父母灵柩回老家,入土后,她便找小时候经常玩耍地方,想着从这里跳下去,来个百。
池罔静静听着姑娘说完生平往事,过程中不发言。他知道,墙外那个秃驴也在听着,他们都没有说话。
燕娘说到最后,似乎连大声哭泣力气都没,只是倚在边,默默地流着眼泪。
许久后,池罔轻声开口:“难道你就不恨那个骗你男人吗?你这样自寻断,倒是让他少桩麻烦事,这岂不是仇者快、亲者痛做法?”
燕娘眼泪潸潸而下:“……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池罔幽幽道:“得吧。你活着都奈何不他,死又能做什?鬼怪之说不可信,有句叫好死不如赖活,你还是活着去收拾他,来得比较实在。”
燕娘绝望道:“可是现在没有别路,还不如立刻下去,早日与爹娘、和那未出世孩儿团聚。”
“死,向是最容易事。”池罔低垂眼,看着那斑驳墙面上紫藤花,字句清晰道,“背负着所有至亲之人遗愿,活下来,还要把自己活得好好,才是最不容易。”
他神色平淡:“如果不仅能独善其身,还能报仇,那你就不得。”
燕娘泣不成声:“就是个村姑,除做做针线活,别什都不会、什也没有!而如今,眼睛都要瞎,连拿刀去砍那男人都做不到,又拿什去跟鼎盛布庄东家拼命?”
“为个渣男,把自己剩下人生都赔进去,值得吗?你以后日子还长,找个真心对你人,好好去享受生活。”
池罔平和地说:“把你眼睛治好,再帮你把流产后身体调理好,你以后可以重新拿起你针线,去做个裁缝,去养活你自己。至于鼎盛布庄……”
池罔微微笑:“他算什东家?充其量就是个掌柜——才是唯东家,回去找找鼎盛布庄股契,应该还能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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