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狐狸,自然是成精狐狸更胜筹。
房流面上套、暗中套玩得炉火纯青,骗得别人,却骗不池罔。他这两个隐藏在暗处身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被池罔都给利索地扒下来,是以池罔很解他是个什货色。
或许,他也没能骗过这位正在装睡女孩子。
池罔没有揭穿步染,只是说:“多休息,让她养养元气,会儿为她施针,助她顺通气血,很快就会醒过来。”
房流听得认真,随即发问:“那小染姐身上黄斑呢?有没有办法让它消去?”
池罔轻飘飘地瞟他眼:“怎,留疤,就觉得不好看?”
房流脸色微微发红,又是害羞又是着急解释,装得很像那回事,“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女孩子,肯定会更注重容貌,与她起长大,她无论怎样,都觉得她好看。”
“这个不着急。”池罔淡淡道,“先去病根,再慢慢调养,过段时间自然就淡。”
“至于吃食方面,可以给她熬些粥或汤东西,等她醒来后让她服下,忌生冷发物。”
“吃完东西就喝药,日两次,先喝几天,隔日来给她把脉,随时会调整药物用量。”
房流听得认真:“都依你。”
他漏夜前来时,身上还有几分洒脱少年风流气,现在当他在这昏迷姑娘面前时,却十分守礼,很有大家出身规矩。
池罔开始施针,帮助步染将身周阻塞淤堵疏通,那姑娘收到小池大夫剧本,切都正如安排那样,他刚收针,她就默契地睁开眼睛,假装醒过来。
步染脸色很苍白,十分虚弱地睁开眼,先看眼房流。
房流和睁开眼步染对上视线,他露出非常欣喜神色,甚至激动得有些眼眶发红,声音也比往常不稳,无不显示出他激动心绪。
他哽咽道:“小染……小染姐!”
池罔与房流路同行,恕他眼拙,在这姑娘不省人事时,真没看出来房流是这样情深意重。
当然,房流并不是不关心步染。若真是全无牵挂,当初也不会在天山教教徒围攻他两人时,放弃独自逃走机会。
但现在这情形,明显有点作秀意味在里面,甚至还有点太露痕迹。
池罔在心中客观点评——现在这情形让他来做,会比房流更自然些,但对付不到二十小姑娘,这个程度已经够。
于是池罔连忙往旁边让让,把地方留给房流,在边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步染许久没说话,再开口,声音难免低哑,她低声唤句:“流流。”
她妙目流转,看到房流额头上红痕。
少年脑门上多出来道醒目红印,看便知是因为在床榻边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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