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敢耽误,双手各抓只毛笔,在同张纸上左右开弓,手写药名,手记分量。
这张空白纸上,迅速被池罔药方填满。
小女孩父亲惊恐地问:“您对做什,池大夫?”
阿淼听到外间响声,也跑出来,看到眼前景象也大吃惊,“池老师,您这是……?”
池罔没有回答。
最难捱剧痛已如期前来,他眼睛不好使,眼前景象已渐渐模糊。
所幸药方已写到最后味,他便将药方抓起,扔给阿淼,“立刻把这药方子煎,让这姑娘父亲服下,喝完药等半个时辰,你行针去刺他三焦手少阳脉。先喝药、再行针,顺序不要错,至少要坚持半个月。”
男人愣下才明白过来,池罔这是又救他命。他脸上惊慌收起来,顿时敬畏不已,“这血吐出来,胸膛里竟然舒服许多……简直神!您真是……您真是太厉害!”
池罔嘴边无力勾勾,没有再说话。
他双眼已经涣散,眼前东西,只能看个大概轮廓。
没有感情女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刚刚救治位非判定‘符合濒死条件’人,尉迟望,你屡次再犯,将永久性抽取你半能量,作为惩罚。”
池罔静静感受着自己蓬勃内力,从经脉之中点点被凭空剔除,他身体每条经脉,承受着抽筋剥骨之痛。
他脸色是那样平静,甚至没人知道他此时所忍耐痛苦。
那冰冷声音,此时竟隐隐有幸灾乐祸之感:“尉迟望,你体中剩余力量为18%,扣除半,如今只剩余9%,好自为之吧。”
按照自己刚才记忆中方位,池罔摸索身前桌子,恍若无事般地站起来,向兰善堂后院走去。
穿过后院,就是兰善堂后门,后门对着条窄巷,来往人倒是不多。
池罔关上后门,再没有力气走动,他扶着门框,缓缓坐在后门台阶上。
天边飞霞橙红,已是傍晚。
金色余晖洒在地上,为大地带来白日最后丝温暖。
镇中人家升起炊烟,已是用晚饭时间,大人孩子们都归家,时巷子里格外安静。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池罔看着天边,将头静静地倚在门上。
现在他看什东西,看到都是很模糊片,但天上那明亮又庞大晚霞,在他眼里依然有着几分颜色。
他体里半内力,被生生抽走。
池罔并不确定是什东西抽走他内力,就像这多年来,他也不知道脑海里这个女人声音,以及这个所谓系统,都到底是因为什而存在。
只是现在剧烈疼痛麻痹他感知,这不是他第次违反系统规定,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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