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年能够快点从封闭的状态走出来。
乔遇安带他坐在沙发上,手伸到被子里摸到他的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捏着,按摩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年的被子终于露出了一点缝隙,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先露出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睛将周围打量一遍之后才慢慢的将自己从被子里释放。
乔遇安说的不错,这里的一切都是让时年觉得安全,黑色的完全不透光的窗帘,昏暗的灯光,宽敞的,能一眼看到底的空间,重要的是,乔遇安也在。
“放心在这里住下来。”乔遇安说:“我会把事情处理的很好。”
时年没说话,沉默了一整个下午。
或许是昨天的事情还没有让他彻底缓过来,又或许是换了新环境让他觉得不适应,乔遇安没有在意,也没有故意和他说什么话,他想让时年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勉强的用一副好的状态来面对自己。
在自己面前,他可以不用那么好,可以有缺点,反正自己都喜欢。
晚上的时候,乔遇安和时年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时年在乔遇安的怀里,乔遇安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时年的后背帮助他入眠,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时年依然睁着眼睛,没有半点睡意。
乔遇安也不勉强他:
“睡不着?那我们说说话?”
“好。”时年应了一声。
虽然应了一声,但时年却没什么话题,乔遇安垂眸看着时年,他不想提及之前的话题让时年难受,正要找一个轻松也安全一点话题的时候,时年却开了口,他说:
“你有没有好奇过,我为什么连她也不见,连她也躲?”
她是谁,乔遇安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就猜到了。
时年的母亲,梁婉秋。
老实说,乔遇安不是没有好奇过,他想过就算当初梁婉秋将时年送去矫正学院,可时年就算伤害了彭炜阳出来之后也大概率会去找自己的母亲,告诉她自己在里面承受的伤害,正常情况下,作为一个正常人都会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就算能力有限让时年在外面暂避风头,却也不该到现在都不想见面。
可是时年似乎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甚至也一并躲着,虽然就目前而言这样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谁能想到,即便过去了十年的时间,梁婉秋居然还和彭炜阳有联系呢?甚至在知道时年的线索之后还告知了彭炜阳。
“你想说我就听着。”乔遇安吻吻他的额头:“如果不想就不说。”
时年沉默了很久,但到底是开了口:
“那个地方是不允许中间离开的,可在此期间我外婆去世,她来告诉我,我和我外婆感情很好,我坚持要去送最后一程,她没办法,就跟彭炜阳请了假,送走外婆之后她要在第一时间将我送回去,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