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阿辞身体还在那里——你以为疯吗?”
“那天,大家都以为阿辞死。但是过几天,阿辞又回来,只是你们看不到。”他笑得带着些甜蜜,“现在你们都看不见他,等过段时间,他能回到自己身体里,你们就能看见。他身体要是拿去火化,阿辞就回不去,所以得好好保护他身体。”
南小槿怔怔地看着他:“……你已经彻底疯。”
“疯吗?或许吧。”赵绎轻笑,“但能看见阿辞,他真就坐在旁边,他跟说话,对笑,可以拥抱他,也可以亲吻他……只是你们看不到他而已。”
“如果真疯,”
“如果\'正常\'‘健康’,就意味着再也看不到他,”
“那就让直疯下去。”
朝辞说,对不起,生病,但不想治。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究竟是种什感受,是什样绝望。
…………
被赵家人给予厚望南小槿,那天还是失魂落魄地离开那里。
他们谁都无法阻止赵绎,因为他行为举止看起来就是正常人,除他身边有个所有人都无法看到“朝辞”。
直到有天,个金发男人敲响公寓大门。
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什,只知道第二天,朝辞遗体被人推出去,送去殡仪馆。
南小槿再见到赵绎时,是在朝辞葬礼上。
这是场极其特殊葬礼,因为朝辞骨灰甚至没有下葬,而是摆在墓前。
坟墓里埋只是他生前些贴身用品和衣物。
南小槿人们窃窃私语中,依稀听出这是因为朝辞骨灰要被那个金发男人带去德国。
她这才恍惚地想起来,那天在狭窄底层舱走廊中,被人扣着手腕,用刀锋抵着脖颈,鲜血染红白色西装,但那个人却若无其事地冲她笑:“过些天你可能会见到个德国人,他中文名叫檀烈,你跟他说……算。”
她猛地回头,看见人群中金发男人。
他站在墓前,动不动,翠绿眼眸里浮着血丝。
许久,她才看见他蹲下,抚摸着漆黑骨灰盒,嘴唇张合着说什。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好像所有人都在说这句话。
南小槿怔愣地站着,直到人群又响起片低低议论声,她才回头。
是赵绎。
他穿着和结婚当天模样衣服,戴着那天没来得及交换戒指。
他脸也看不出分毫悲伤,甚至眼眸中也泛着浅浅笑意。
赵绎缓缓走过去,在墓碑面前蹲下,从西装里掏出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是枚和他手上款式样戒指。
他将戒指放到墓前,最后闭着眼,在嵌在墓碑中朝辞照片上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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