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将祁晏止扎得鲜血淋漓。
他痛面色发白,在他幼年过后,怕是从未如此狼狈过。
但他不可能对朝辞有任何责怪,只能任由愧疚腐蚀他躯骸。
“哪怕是这些石块铁块,也拼不出道骨。朝辞这具身体,不过百年便会消亡,天底下任何个人躯体都比这残破空壳有利用价值,老祖何必执着于朝辞?”
他面目与百年前没有任何差别,但再无从前嗔笑顺从,只剩乖张狠戾。
苍迟要为他重塑道骨,不过终是失败。
苍迟失落无比,朝辞倒没有过多遗憾。他甚至抵触给自己塑上道骨。
而祁晏止在听到朝辞此时身体也没有道骨、活不过百年时,也浑身愣。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声音:“阿辞,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容雅已经并非徒,也与再无干系。从今往后,只会护你人。”
他将朝辞道骨给容雅,也与容雅彻底断绝关系。他欠容雅,便就此清。
从此以后,他只有朝辞个珍宝,重逾性命,重逾切。
然而这样番掏心掏肺话,朝辞却听得笑出来。
太好笑,也太荒谬。
荒谬到可笑,无耻到荒唐。
“你和容雅如何,与何干?”他扶额笑着,“你们个剖道骨,个用道骨,如今你们刀两断,难道还要为你们放炮庆贺?”
“为什需要杀害人保护?太好笑,从未听过这荒谬话。”
他逐渐收拢笑容,看向祁晏止神色冷得骇人,声音变得平静而幽冷。
“祁晏诀,天底下要害人,只有你啊。”
当朝辞最后句话落下时,就像把重锤落地,宣判祁晏止死刑。
“阿辞……”他轻声喃着,却失去任何语言。
这时,苍迟渐渐靠近朝辞,从他身后抱住他。
这时种极其亲密姿态。
“阿辞,何必与他废话?们回去吧。”苍迟附在朝辞耳畔,轻声说。
虽然他也很像就此取祁晏止性命,毕竟祁晏止此刻识海受重创,机会难得。
但是朝辞在这,他担心贸然动手会误伤朝辞。朝辞如今身体比凡人还要孱弱,他不敢赌。
而这亲昵姿态落到祁晏止眼前,却让他心神俱震。
刚刚朝辞对待苍迟态度就足够亲密且重视,他甚至还将苍迟护在身后。祁晏止见到这幕虽然嫉妒,但是却不以为两人之间有什暧昧。
他只以为是以为苍迟救朝辞后,朝辞心中感念他恩情,才如此为之。
但是此刻这样姿态,显然超出朋友范围,亲密又暧昧。
“阿辞,你与他……”
他话还没全部问出,就被苍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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