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唐蘅见到
田小沁
弟弟。
他有着和姐姐
样圆眼睛，样简单易记名字。蒋亚把他从湖南接来时，他甚至还穿着校服。
“小沁父母来不……”趁田小辉吃饭空当，蒋亚轻声告诉他们，“她爸在外面打工，她妈……不愿意。”
唐蘅哑然：“为什
？”
蒋亚叹口气，说：“他们觉得小沁死不光彩，给他们丢人。原本
都快放弃，没想到小辉突然说他愿意跟来武汉。”
“他才念初中？”
“高中，小孩儿个子矮。”
田小辉吃饭吃得很快，然后他把垃圾收拾干净，非常拘谨地向唐蘅和李月驰道谢。
“不用客气……你念高中？高几？”
“高二……”田小辉端坐在椅子上，“下个学期高三。”
他身材确很瘦小，身高大概只有米六五左右，唐蘅心想这哪里像高二男孩？
李月驰平静地问：“你知道这次来武汉是为什事吗？”
田小辉沉默几秒，小声说：“知道点……”
“跟来，告诉你。”
李月驰起身向外走去，唐蘅想要跟上，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把田小辉带到走廊尽头露台，唐蘅远远望着他俩背影。
“蘅啊……”蒋亚小心翼翼地，“你妈那边怎样？”
“她答应……”唐蘅低声说。
“答应帮咱们？”
“嗯……”
“那……挺好。”
“你带房子钥匙吗？”
“啥？”蒋亚愣下，旋即反应过来，“你说虎泉房子？”
“对……”
“带是带……”
“这两天如果有空，想去趟。”
“哎……”蒋亚表情有些为难，“你确定？怕你看那些东西……”
唐蘅淡声说：“没事……”
事到如今，还有什撑得住撑不住可言？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昨晚，安芸送来六年前由殡仪馆开具遗体火化证明。证明上写着田小沁被火化具体时间——也就是她跳楼当天下午，她父母赶到武汉之前。这份证明原本由社会学院保管，唐蘅不知道安芸是怎拿到手，只见她脸颊微肿，大概被打过。
“这个有用……”她把那份证明装在信封里，迅速递给唐蘅，似乎不敢直视。
“谢谢……”
安芸摇摇头，什都没说。
“这次回来，武汉变化真是太大……”蒋亚轻声感慨，“地铁也多，高楼也多，不过珞喻路还是那烂……”
“蒋亚……”想起拿钱安芸在茶舍说话，唐蘅忍不住问，“你有没有觉得很可恨？”
“说什呢你！”
“如果当初李月驰不是为……也许当时，就能……”也许当时就能惩罚唐国木，也许李月驰就不用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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