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
关门声音有点大。
他走,便把那点为数不多愉快也带走。唐蘅关掉电脑,拎起帆布包,下楼。他站在树荫里拨田小沁号码,午后日光正盛,他却面沉如水。
“师姐,想问你件事。”
“啊?那你……你稍等哦。”田小沁有些意外似,轻声说。
过大概半分钟,电话那头却传来安芸声音:“唐蘅你干嘛?”
“……你们在起?”
“刚刚看画展呢,”安芸顿下,“你吃炮仗啊,这凶。”
很凶吗?唐蘅说:“找田小沁。”
“你干嘛,你别吓唬小沁啊!”
“问点事情。”
“你——”
“说,找田小沁。”
安芸低骂声“操”,把手机给田小沁。
“师姐,你实话告诉,李月驰为什退出?”
“就是……他好像说这边,工资太低……”
“工资低?”很好,看来提前统口径。
“嗯,个月只有八百块嘛。”
“你不说实话就去问唐老师,或者张院长——张剑龙是吧?”唐蘅笑下,“现在就在学校,马上去经济学院。”
“唐蘅!”
“那你告诉。”
“们……们也没办法,”田小沁声音下子软,透出几分茫然,“原本做得好好,项目突然就给经济学院,那边只分们两个名额……”
“你和李月驰不是正好两个人?”
“他说你需要这个名额,你申请出国时候要把项目写进简历里面……”
这次轮到唐蘅低骂声:“操。”
那只是他为让李月驰接受他钱,随意诌出借口罢。个项目挂名,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
他没想到李月驰会当真。
“高兴?满意?”安芸又把手机抢过来,“这事儿已经这样,您可别再折腾!”
“不需要这个,”唐蘅声音和缓几分,“名额本来就是李月驰。”
“你……哎,你等着,明天和你当面说,”安芸叹口气,“这事不是你想得那简单。”
唐蘅回句“好”,干脆地挂电话。他忽然就感到闷热,武汉潮湿阳光黏在皮肤上,蒸出滴滴汗珠。唐蘅轻快地走到自己家楼下,骑上变速车,向李月驰出租屋驶去。他也说不清为什要去,明明这个时间李月驰不在家——辅导班上课呢。但是不要紧,他想,他可以等。
半路上又接到安芸电话,像是不大放心他:“唐蘅,你没惹事吧?”
“暂时没有,”唐蘅慢悠悠地蹬着车,“但你最好给个合理解释。”
“不是,你……你怎知道?”
“很难猜吗?”唐蘅轻哂,眼前浮现出潘鹏那副貌似诚恳神情,“有个傻逼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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