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几分钟前那通电话，或许直到此刻他还是犹豫而忐忑
。这
扳手敲下去，无论看见是什
，他和孙继豪关系都算完
。当然也不只是他和孙继豪，还有他和卢玥，他和徐主任。他会毁掉这次考察，甚至，毁掉更多东西。然而那通电话反倒使他冷静下来，脑子里种种杂念都消失，唯剩下个念头：
为李月驰，他要把他们斩草除根。
就算他不爱他，也没关系。
唐蘅把腰包拉开个小口，从中取出扳手，紧握在手。两分钟后，当房间里喘息声越发急促仿佛渐入佳境时——
声脆响，唐蘅砸碎面前玻璃。
他们果然没有关灯。暖黄色壁灯把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两具身体连在起，甚至来不及分开。
唐蘅冷静地拍照，把手机揣回腰包。直到此时，吓懵齐经理才反应过来，“咣当”声滚下沙发，胡乱抄起件T恤遮住下体。他面白如纸，哆嗦着说：“您，您怎……”
“师弟，”孙继豪提上裤子，搓搓脸，“搞这大阵仗干嘛，你直接来问
不就得？”
“师姐就在这栋楼，同层。”
“她，”孙继豪嗤笑，“你以为她不知道？”
“那把她叫来。”
“行，大半夜，”孙继豪朝齐经理瞥去眼，“你先走吧。”
齐经理屁滚尿流地跑。孙继豪轻叹两声，说：“你随便坐吧。”
唐蘅站着不动，几乎是茫然地凝视着他。眼前人是他认识两年孙继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这幕刹那，那种错愕感还是难以言喻。
孙继豪点起支烟，夹在指间慢慢地吸。像很多北方男人样，他身形高大，肩宽体阔。而此刻他倾身吸烟神态，竟然显出几分阴柔味道。这种错乱感令唐蘅感到陌生，以及诡异。
“哎，你真没看出来啊？那伪装得不错，”孙继豪笑笑，“当时你进学校就发现，嚯，同道中人啊。还跟那儿担心呢，就怕被你看出来。”
唐蘅说：“你骗婚。”
“骗婚？”他脸上笑容得更加夸张，“唐蘅你可真说得出口，是不是你们唐家人都有那种——不要脸天赋？骗婚，哈哈，卢玥是你大伯学生，后来又是你大伯撮合俩，你竟然说骗婚？”
唐蘅下子愣住，不知他为何提起大伯。
“你别装啊。”
“和大伯有什关系？”
“不是吧，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
孙继豪哈哈笑：“卢玥被你大伯搞过啊！她跟你大伯读博三年，就被搞三年！别人不知道就罢怎你也不知道，啊？老唐保密工作真到位！”
这瞬间似乎极其漫长。从孙继豪话传入耳道，到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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