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今日非休沐,大臣们贺过喜,又匆匆往衙署上衙,否则,王府怕是还需设午宴。
汉王与人相交,仍有些紧张,待宾客散去,她匆匆去寻王妃。王妃在后院,也有客要待。女眷不需上衙,且许多人家先前与汉王府并无往来,今汉王显达,不少大臣便欲趁此,与汉王府连上这份交情,女眷们便走得迟些。
汉王到花厅,便见花厅外几名侍女立着,厅中阵阵说笑声,不断传来。
汉王迟疑,放缓步子,远远地朝门内望眼,只见其中隐约几道人影,却看不清各自模样,不知何人在说,何人在笑,王妃又是怎样神色。
汉王还未见过王妃待客,十分好奇。她总觉王妃出尘,凡间烟火皆沾不到她身上。汉王怎也想不出王妃在群妇人间,寒暄周旋是什模样。
她悄悄上前,欲寻处偷看。
侍女们见殿下来,便知她是寻王妃来,低身行礼,便各自掩唇偷笑,皆不曾出声。汉王心意想要看到王妃,并未察觉侍女是何神色。
时值秋日,百花开罢,唯有菊花,正灼灼盛放。花厅布置古雅,厅外花木交错,盛放菊花间,草木错落有致,将花厅掩映在葱茏草木间。厅中放几面屏风,将花厅隔作内外两处。外间会客,内室则作小小退步。
汉王在厅外隔着草木踮着脚看半日,都看不清里头情形,灵机动,绕去花厅后,拐入内室。
内室无人,外间声响清二楚地传来。
几位夫人想是与王妃般年岁,光听声音,或灵动,或温柔,俱是鲜活可亲。今日上门之客为是贺她得居宗正,自是以她为主,汉王听见,夫人们多半是对着王妃贺她夫婿成器,当即喜孜孜,很是得意,她给阿瑶长脸呢。
不知阿瑶会如何应答。
汉王侧耳倾听,察觉王妃要开口,便连忙正襟危坐,好听得更仔细些。
“殿下年少,侥幸居高位,当不得夫人这般夸赞。”王妃声音传来,清清淡淡,如水般,却不是冬日里浮着冰水,而是春末夏初,碧绿山坡下涓涓流过溪水,带着太阳晒出暖意。
汉王弯起眼角笑起来,凑到屏风后仔细听。
几位夫人照例还要夸,只是夸得很是收敛,王妃谦虚两句,话不多,却无人越到她前头开头。汉王心想,阿瑶真厉害,就该这般谦逊,方能显得端庄,若是换她,有人当着她面夸奖阿瑶,她肯定不能如此镇定自若,说不定就跟着起夸。
那几位夫人很是善谈,渐渐说到其他地方去。皆是京中第等人家女眷,谈论之物自非俗物,多是文雅风趣之事。王妃言辞雅善,犹如春雨润物般,很有风范。
汉王听着听着,就不满足起来,她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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