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很是犹豫,支支吾吾地不敢直视汉王。汉王小脸绷得紧紧,肃然看他,似乎他不开口就不罢休。
管事见躲不过去,且事已至此,多说句,少说句也无甚分别,便大着胆子道:“太常意思,是求殿下派遣甲士出京拦截。入京道路只那几条,且事发紧急,县令必不会绕道而行,多半是截得住,截下证据,此事便可。倘若不幸,让证物入京呈到陛下面前,到时便只能请殿下极力转圜。”
能脱罪最好,实在抹不干净,也要争个从轻发落。
竟还想过认罪,求个从轻发落,而非心要大事化小,小事化,足见季舅兄贪墨数目必是不小。
汉王脸色愈发难看。
王妃缓缓开口,她言辞并不激烈,出声前看汉王眼,方柔婉道:“你所提那两处州郡,今年年成称不上好,陛下下诏,只抽取成赋税筹措粮草,且来年减免百姓赋税两成以作弥补。季家郎君便是如数筹得粮草已是不易,怎还能贪墨?”
怎还能贪墨?自是勾结当地,压榨百姓,借以中饱私囊。
王妃虽未明言,汉王却听懂。恐怕不止贪墨,兴许还在当地激起民怨民愤!
汉王面上似覆层寒霜,管事见被王妃揭破,更是心慌,跪到地上,连连叩首:“事已做下,旦揭发,指不定还会祸及太常,求殿下千万搭救,您若袖手,便当真是走投无路!”
“那就走投无路!”汉王怒道。
她站起身,欲说什,想起来还未问过王妃意思,连忙去看王妃,欲说明,不想王妃只对她颔首,示意她不必有所顾忌。
汉王胆子大圈,扬首道:“来人!”
门外立即进来两名侍从。
“传孤教令,遣甲士出京,接应入京之人。”
侍从齐声应是。
管事怔住,惊觉汉王殿下竟是要大义灭亲,吓得魂飞破散,膝行上前,抱着汉王腿,哭求道:“殿下,太常有再多不是,终归还是王妃父亲,他年已老迈,万万经不起折腾。不是为太常,纵是为王妃,您也千万手下留情。”
管事是急,当真哭得满面泪痕:“王妃还是您妻子,让她变作罪人之女,您当真忍心?”
他倒是机灵,看出汉王瞧不上太常,却很敬重王妃,知晓如何让汉王心软。不想他话音刚落,便闻王妃道:“殿下不必顾忌。”
汉王倒未因管事几句哭求而动摇,王妃并非真太常之女,与太常并无情分,何况便是真太常亲女,对太常怕是也无多少父女之情。
只是王公宗亲少不得往来,女眷间也偶有走动,旦太常入罪,旁人看王妃目光中便要带上或怜悯或轻视意味。
汉王抿紧唇,只觉太常很讨厌,自己作恶,还要带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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