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再与她保证必是有惊无险,汉王终是纠结着答应。
其实,王妃倒不大在意皇帝心不心寒,只是殿下若在这时将她藏匿起来,皇帝便是再多宽容,也少不得多上几分疑心。
隔日,汉王便携王妃返京,京中平静得很,与她们离京时般,风平浪静。汉王稍稍宽心,与王妃道回府。
不过数日,王府之中,草木竟似变个模样般,恍如隔世。
汉王仍旧坐立不宁,朝中什风波也没有,陛下仍是每日临朝,处置大小朝政,宫中亦是宁静得很,听闻皇夫又有佳作,陛下便如自己作得幅好画般,兴致勃勃地召崇文馆诸多才子学士,入宫赏鉴。
陛下与皇夫情深若此,若非始终无子,实是社稷之福,纵是如此,那几日,大臣们也安稳阵,不在皇帝耳旁絮絮叨叨着立侍君事,唯恐在陛下兴头上,触霉头。
消息则则传入汉王府,竟无件不好。仿佛那日宫中诊脉只她人臆想而已,旁人皆是如常作息起居,毫无半分影响。
汉王胆子小,件事未落到实处,便难以安心,她唯恐这是风雨欲来前宁静,愁得饭都吃不下。王妃也不在言语上劝她,只令家令去外头寻些新奇吃食玩器来,将汉王注意力转开去。
如此过月有余,宫中总算有动静。
那日微雨,细细绵绵雨丝自清晨落起,直到午后也未歇。宫中来名宦官,宣皇帝口谕,召汉王觐见。
汉王努力做出坦然模样,正正衣冠,就要随那宦官入宫。宦官又道:“陛下敕令,召汉王妃同觐见。”
汉王整颗心都揪到处,忙道:“陛下何以要见王妃?”
宦官带点恭谨笑意,道:“臣岂敢揣摩圣心。”客客气气地便糊弄过去。
汉王将唇抿得紧紧,待王妃更换衣裙,与她同入宫。
下日雨,宫道皆叫雨水润湿,车轮滚过宫道,带起水渍声响,细微却挥之不去。
汉王紧紧握着王妃手,神色沉静,很是凛然。王妃不由暗暗笑笑,也任她牵着,下车,朝禁闱中去。
往日皇帝召见,贯是在宣德殿,汉王便以为今番亦是如此,朝宣德殿方向去,谁知到岔路口,宣召宦官笑着道:“陛下正于上林苑中赏雨,请汉王殿下与王妃随臣来。”
事出反常,汉王心中又是紧。王妃看看她,以目光安慰,二人随那宦官去。
雨中上林,清新青翠,太液池碧波荡漾,雨点落入其中,漾起圈圈圆晕来。池面笼着层薄雾,太液池上岛屿于朦胧雾霭中若隐若现,仿佛仙境。
汉王扫过池畔,那圈桃树,早已过花期,树上结果实,都已快要成熟。
宦官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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