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过几日,便又冷落,宫人们当面恭敬,背后怠慢,皇子们也不与她往来,境况相差不大滕王,却偏偏看她老实,总来欺负她。
殿下现在个子也不高,穿衣戴冠时看不大出来,但到晚上,除鞋袜,只着中衣时,便是小小个,甚是可爱。
王妃想起,便心软不已,幸好,她们相遇,还不算迟,她能护得住殿下。
王妃安慰道:“他如今,不敢欺负殿下。”
汉王不知王妃所想,她点点头,又弯弯唇,方才落寞委屈在她脸上扫而光,她小身板挺得直直,满是斗志:“他再欺负,也不会由他欺负,还要保护你,态度要强硬些才好。”
自己态度强硬,旁人就会心生忌惮,汉王是很明白。
她斗志昂扬,说完,便神色坚毅地望着王妃,认真道:“你别怕。”
皇室宗亲,哪怕闲散度日,也总有这样那样事寻上门来,烦人得很。从前汉王是躲,现在她有王妃,就不总躲着,事情总要有人做,她不做,就是王妃代她去做,她得有些担当才好。
王妃轻笑:“有殿下在,怎会怕呢?”
汉王受鼓舞,身板挺得更直,晚上都是神采奕奕。
今次与宴宗亲不多,除郑王夫妇,淮王夫妇,城阳王夫妇,便是汉王汉王妃与滕王。
皇夫尚在昏迷,不能到宴,陛下便也是独自人。
众人皆知陛下挂忧着皇夫,怕是无心饮宴,宴上便也只观歌舞,除却起始照例上寿,竟无人单独去与陛下敬酒。
还是皇帝,看场面着实冷清,不像过年样子,主动与众人交谈。她开口,亲王们怎敢不搭话,言语之间更是热络。
萧氏到陛下这代,子嗣零落厉害,那几个逆王不算,京中竟个皇侄也没有。
皇帝拈着酒盏,眸光中含着抹笑,闲然散漫地望过来:“八郎也当做父王,再不抓紧,小心明朝,滕王弟赶到你前头去。”
皇帝生得婉约动人,久居高位气势又与她自身气质融为体,使得她相貌中那份清婉,又添上灼灼昳丽,举手投足间,都使人既移不开眼,又不敢当面直视。
她引觞自酌,偶尔说上句,宗亲莫不相和,齐打趣起汉王来。
这样打趣,面皮薄少年人总是害羞。
汉王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还是皇帝,看她实在羞极,又说起旁来。
只这调侃,殿中氛围,自是明快多。丝竹伴着歌舞,烛光映着美酒,诸王拎壶端盏,相互敬杯,王妃们交头接耳,笑声不绝。
直到月上中天,筵席散去,众人步出麟德,让迎面而来寒风吹,反倒觉得冷寂空落起来。
众人皆是要往宫门去,路便结伴而行。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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