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
阵喜悦过去，她看着宋迩苍白
脸，看着她身上各种医疗设备，她感觉心里有种闷闷难受，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指尖碰到宋迩脸，轻轻地摸
下。
接下去时间，裴霁寸步不离地待在宋迩身边。
宋迩直没醒，全身麻醉过去后，依然是昏迷状态。
她还需要些时间积蓄体力，恢复状态，然后才能醒来。
夏清和宋珏明也直在病房里，到第二晚上，他们累得连坐都坐不住，才在医生劝说下去休息。
但也没离开医院，就歇在隔壁陪护房。
裴霁却像是不会疲倦，外人看来，她这两天状态大概就是个不会担忧，不会害怕也不会累机器人，在走段成不变程序，维持个既定状态。
她坐在床边椅子上，目光始终在宋迩身上。长达二十四小时时间里，她只做件事，就是专心地等宋迩醒来，然后，让宋迩看见她。
她不知道她为什
会这做，用裴霁逻辑想，她等不等，宋迩都会醒，那她等待就是没意义。
可她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她觉得她想这做，她觉得宋迩会喜欢她这做。
病房窗帘没有拉上，能看到外面夜空，今晚天气很好，难得地可以看到很多星星。
可裴霁完全没留意，因为宋迩醒。
她睁开眼睛。
裴霁平静心像是被掷入块石子，圈圈涟漪泛开来。她忙按护士铃。
宋迩意识还有些朦胧，她眨下眼，然后发现她身边有个人。她转头看过去，只能看到个很模糊影子。
那个模糊影子伸手关灯，留盏暗，让她眼睛适应光线。
宋迩开口：“教授。”声音却低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可裴霁却意外地听见，她问：“好些吗？”问完，她自己答，“应该还很难受，不用说话。”
好呆啊，宋迩听着，忍不住想笑，却虚弱得连笑都做不到。
她眼前渐渐地清晰起来，像是拨开层纱布，裴霁模样映入她眼帘。
她还是去年冬天，她在那场走错晚宴里见到样子，高高身量，下巴正好和她眼睛位置齐平，如果她愿意，不用垫脚，不用低头，就能亲吻她额头。
她眼睛很亮，也很干净，像是从来都没有把那些伤害过她人和事放在心上，她始终都澄澈善良。
她鼻子高高，嘴唇很柔软，不笑时唇角平放，显得有些疏离冷漠，但旦她唇角翘起，却是那样温柔。
她还是她曾见过模样，没有胖也没有瘦，是她最喜欢样子。
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宋迩目光紧紧地锁着裴霁，仿佛永远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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