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迩问她,她就把酒店名字说出来。
“要穿正装知道吗?”宋迩轻柔地提醒她。她记得去年冬天,她误入那场晚宴里,裴霁没有穿礼服。
“知道。”裴霁回答。
宋迩就放心,教授是个很好学生,不会不懂装懂。
“你会穿礼服长裙吗?”宋迩又问。
裴霁答:“会。”白天研讨会不会,穿正装就好,但明晚餐会规格很高,不止是学术圈人参加,着装必须非常正式。
宋迩“哦”声,说:“要睡觉,晚安教授。”
裴霁也对她道晚安。
电话挂断,裴霁马上按开手机秒表,测下自己脉搏数。刚刚心跳速度离奇得让她很担心是不是生心脏方面疾病。
她谨慎地测好几次,用科学计算方式,发现虽然有些快,但心率还在正常范围之内。
裴霁松口气,又想,这几天和宋迩说话,有好几次都心跳加快,非常吓人,如果再出现这样情况,她就要考虑去医院做个检查。
她这样想着,把那小篮树莓仔仔细细地包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等宋迩回家吃。
宋迩挂电话,倚坐在床头,她抓着手机,有些失神地想裴霁。
她想,裴霁现在是什模样,和她上次在那场晚宴见样子样吗?头发长吗?有没有胖点或瘦点?
她在晚宴很冷漠,没有笑,那现在,和宋迩说话时候,她会笑吗?
她笑起来好看吗?
她会穿什颜色长裙?会把头发绾起来吗?
她在餐会里有多夺目,她会想念宋迩吗?
宋迩想这些问题,想得失神,想得心脏都微微地发疼。
她好想看看裴霁样子,好想看看裴霁叫她小猫时候,眼睛里会不会有柔和光芒,会不会笑下,会不会让宋迩很心动。
她真很想看看她。
宋迩整晚都睡得很不安稳,她在梦中沉沉浮浮,始终处于种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状态里。
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只猫,只瞎掉猫。她什都看不见,在个不知道是哪里地方,被个人抱起来。
她很紧张,想,是教授吗?
她轻轻地叫,害怕又惶惑,那个人抱着她,坐下来,开罐猫罐头喂她,然后把她抱在膝上,用梳子温柔地梳理她毛发。
她感觉到阳光温暖,还有那人身上熟悉气息,那人下下地抚摸她,从后颈顺着脊椎,路抚摸到尾巴。
那人很安静,句话都不说,但动作却那样温柔。
宋迩被这样温柔抚摸与阳光疼爱得快睡着,那人却像突然想起什,停下抚摸,找到她小爪子捏下。
宋迩下子清醒过来,是教授,教授记得她在电话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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