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撒在她身上,说尽切难听、恶毒话。”几乎是哪里能让傅斯恬痛她就往哪里戳。
“她就含着眼泪,还是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默默听着,然后,哭。”
“以前因为她哭被爸爸打过,后来她已经很多年没在们面前哭。可是当时心里恨极她,根本没有在意到这件事,反而觉得她恶心、装可怜。很久以后,这件事过去,和她又恢复能说话关系时,才发现,她对不样。还是对很好,可是很客气,根本不真心。知道,那次真伤到她,们回不去。”
说起往事,傅斯愉眼神悠远,唇角挂着点笑,还有点惆怅,那是完全放下平静姿态。
时懿蹙着眉,静静地听,并不打扰。她眼前慢慢浮现出阴影角落里,寄人篱下,垂着头、含着泪、伶仃站着少年傅斯恬,心像豁开个口子。
饭菜渐凉,谁都没有心思吃。傅斯愉继续说:“本来以为自己会不在意,不真心就不真心,谁稀罕。可没想到,比想象中更在意。不舒坦,可也不知道该怎做。委婉示好她接收不到,坦白示好做不到。所以和她关系,就直这样畸形地僵持着,直到她大学快毕业那年。”
说到这里,她声音终于有丝明显波动。
“因为件内衣,她和吵架,气之下离家出走,在过马路时候,出车祸。”
时懿呼吸也不自觉得随着她声调沉缓下来,目光透露出惊诧。
傅斯愉自嘲:“很可笑是不是,因为件内衣,搭上条腿。”
时懿张口,想说什,却不知道说什好。这和傅斯恬轻描淡写意外大相径庭。
阴差阳错,造化弄人。这样词,在这样血淋淋人生现实面前,太轻。不管是对傅斯愉来说,还是对傅斯恬来说。
她盯着傅斯愉,喉咙滚动,呼吸几乎要消失不见。她忽然不敢想象,傅斯恬在此之后,都面对什。
她是那样柔软、善良、不肯放过自己人啊。
傅斯愉眼神里也透出哀伤,声音低下去:“昏迷周才醒过来。你可以想象得到,某天能坐起来,无意地摸,忽然发现自己腿没有时崩溃吧。世界末日也不过是那样。”时过境迁,如今说起,那些痛苦却依旧会让人胆寒。
时懿僵直着脊背,用眼神安慰她。
傅斯愉很勉强地扯出点笑,示意自己没事,接着说:“不想活。疯样地恨她,怪她,恨不得扒她皮喝她血。恨她和吵架,恨她好好,能有两条腿站着,恨她从头到尾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毁辈子。”
“所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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