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全身服用还有功效,可是因此它要损失三百多年道行。要在它舍血之后,对它多加保护,异日再遇大劫难,求们救它,避免大劫。”金蝉道:“母亲可曾答应?”夫人道:“这本是两全其美事,已完全答应。”那芝仙又朝夫人说几句,夫人益加欢喜,便对它道:“你只管放心,等决不负你。如今受伤人万分痛苦,不可再延,请大仙指明地方,由亲自下手吧。”那芝仙闻言之后,脸上顿时起种悲惨之容,好似有点不舍得,又无可奈何样子。又挨片刻,才慢慢走到夫人跟前,伸出左臂,意思是请夫人动手。大家看见这个形似婴儿肉芝,伸出条雪白粉嫩小手臂来,俯首待戮,真是万分不忍。夫人更是觉得它可怜可爱,因为救人要紧,万分无法,只得把它抱在怀中。叫灵云上床来,替她将蛇珠在朱梅胸腹上转动。又叫金蝉取来个玉杯,教孙南捧着玉杯,在芝仙手腕下接着那灵液。然后在金蝉腰间取下块玉玦,轻轻向那肉芝说道:“芝仙,你把心放定,点不要害怕,稍微忍受这丝痛苦,事完,取灵丹与你调治。”那肉芝想是害怕,闭紧双目,不发言,颤巍巍地把头点两点。夫人先将它左臂抚弄两下,真是又白又嫩,几乎不忍下手。后来无法再延,便狠心,趁它个冷不防,右手拈定玉玦,在它腕穴上划,便割破个寸许长小口。孙南战战兢兢,捧着玉杯去接时,只见那破口处流出种极细腻白浆,落在玉杯之中,微微带点青色,清香扑鼻,光彩与玉杯相映生辉,流有大半酒杯左右。夫人忙喊道:“够,够!”那肉芝在夫人怀中,只是摇头。会儿工夫,那白浆流有酒杯左右,便自止住。夫人忙在怀里取两粒丹药,用手研成细粉,与它敷在伤口处。
金蝉看那芝仙时,已是面容憔悴,委顿不堪,又是疼爱,又是痛惜,把将它抱住。夫人忙喊:“蝉儿莫要鲁莽!它元气大伤,你快将衣解开,把它抱在前胸,借你童阳,暖它真气。千万不可使它入土。等救醒朱梅,再来救它。”金蝉便连忙答应照办。妙夫人忙又从孙南手中取过芝血,看血多,非常欢喜,忙上床叫灵云下来。再看朱梅时,借蛇珠之力,面容大转,只是牙关紧闭,好似中邪,不能言语。又叫灵云取过个玉匙,盛少许芝血,拨开朱梅牙关,正待灌进去。忽然看见起初塞在她口中七粒丹药,仍在她舌尖之上含着,并未下咽。暗惊白骨箭厉害,无怪乎灵丹无效,原来未入腹中。又恐芝血灌下去,同这丹药样,不能入腹,顺口流出,岂不是前功尽弃,而且万分可惜?便不敢造次下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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