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柳述就醒
。
准确来说，是
夜都没睡好。
他轻轻侧过头，看着熟睡中
沈柯，感觉胸膛里那颗心脏又开始扑通乱跳个不停。
安静地看会儿，忽然间沈柯眼皮颤动下，他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片刻后，被子被轻轻掀开，沈柯轻手轻脚地起床，出门去。不会儿，门口传来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不远处桌边。
柳述悄悄眯开条眼缝，沈柯背对着他，将打好盆水搁在桌上，正在洗脸，水声很轻，洗帕子动静被刻意放轻。
洗好脸后，沈柯又洗遍手，才出去倒水，顺便让小二备好早饭。
等再回到房间时候，柳述已经起来，正在穿衣服，他略显惊讶：“你今天起挺早。”
“唔是。”柳述敷衍过去，抬头看着他，“
们什
时候回去？”
“大夫说你还要静养两天，等彻底恢复好再回去吧。”沈柯顿顿，询问道，“你想回去？”
“嗯，这里不好玩，甚至都想回去砍竹子。”
沈柯走上前，目光在他纤细腰身上停留片刻，略显担忧道：“砍竹子太辛苦，要不你别做，不然又生病怎办？”
“你担心啊？”柳述眉眼弯，“可是不砍竹子话，能做什呢？”
“要不”沈柯环顾圈，“你帮磨墨吧，过几天就能领月俸，其实够们两个人糊口。”
“行啊，无所谓，做什都行。”柳述点头答应。
吃完早饭，沈柯就教他如何磨墨，然后在旁边坐下开始写字。
柳述边磨边盯着他字，盯着盯着就走神，视线落在他手上，手指纤长，指骨分明，比他写字好看多。
“小五。”
“嗯？”
“墨洒出来。”
“哦不好意思！”
过会，沈柯又喊道：“小五。”
“哈？”
“困就去睡会吧。”
“真不好意思！”柳述打着哈欠，眼泪都要流下来，放下墨块，揉揉手腕，脸沉痛道，“觉得还是砍竹子更适合。”
沈柯也不再强求，拉住他手，对方突然个激灵，猛地收回手，双手背在身后，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里浮起丝难以读懂复杂情绪。
“只是想帮你按按，不是要伤害你。”沈柯忙解释道。
“喔”柳述轻轻呼出口气，也不知在轻松还是遗憾，却转身往外走，“还是出去玩会吧。”
“去哪里？”沈柯问道。
“也不知——”柳述话未说完，门外就有人敲门，他打开看，是张默阳，“有事？”
张默阳趾高气昂地看他眼，晃晃手里扇子，正准备优雅开口，就被柳述揪着往外走。
“走吧，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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