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程让和陆斯闻开车去墓园。
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应该来告诉贺青声。
上次过来已经是几个月之前,那时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在这座城市停留太久,连话都没有和贺青说两句,倒是在这里难得安稳睡觉。可谁想到他没有离开,以后也不会离开,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下去,可以经常来看看贺青。
程让把束康乃馨放在贺青碑前,轻声唤声:“妈。”
贺青应不他,但这山间风却很和煦,像母亲手在轻轻抚摸他。
发生那多事情,大多数都围绕着贺青,程让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要对她说,要说对不起,要说谢谢,可喉咙处像是堵着什,他个字也说不出来。陆斯闻像是感知到他所有情绪,轻轻地拍拍他肩膀:
“去旁边走走,你好好陪陪青姨。”
程让看他眼,淡淡应声。
陆斯闻走开之后,这整片山似乎只有程让和贺青,可他还是不知道说什,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什都不用说。贺青活着时候他们之间沟通也几乎为零,可贺青依旧知他懂他,什都为他。如今他站在贺青面前,若她有感知,能看得见,那想必眼也能明。
程让缓缓在贺青面前蹲下身去,看着照片上笑意温柔她,抬手轻抚下,笑着坐在她墓碑前,靠着墓碑,像靠在她怀里样。
“妈,今天起得特别早,有点困,想睡会儿。”
贺青没有回应他,但山间安安静静像是贺青给他最舒适环境。
程让真睡过去,他似乎还做个梦,梦里他真回到贺青怀抱,被她抱在怀里,像小时候样给自己唱着摇篮曲。或许是因为梦里摇篮曲,以至于程让再睁开眼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陆斯闻在身前站着为他遮挡着阳光,见他醒来,对他笑笑:
“做什好梦?笑得像个孩子。”
程让侧目看眼贺青,没说话,陆斯闻便然挑挑眉,对贺青告状:“青姨,别太惯着他,他最近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怎还告状啊?”程让哭笑不得。
“谁让说话你不听?你以为你每天晚上跑去书房不知道?”
程让被戳穿也不生气,笑笑起身站在陆斯闻身边,侧脸看着他。
“这看着做什?”
“郑重跟妈介绍下你。”
陆斯闻笑起来,程让却在这个时候牵起陆斯闻手,与他十指紧扣。
“妈,信上你说定会找到个照顾心疼人,找到,但不是你以为姑娘,他是陆斯闻,你认识。”
“你放心,他对很好,很好很好,恨不得把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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