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联系而已。”
嘴上有点闹脾气,可给程让穿衣服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到了极致,宛若他是一件什么容易破碎的陶瓷,内衫选了衬衫,陆斯闻给他穿上,又一颗颗地给他系上扣子,手指无可避免地和他的腹肌有些接触,每次接触,程让都是忍不住瑟缩一下,陆斯闻只当没看到,为他把衣服穿好。回家的路上程让在副驾上一直昏昏沉沉,陆斯闻并没有打扰他,两个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
“今天你睡主卧。”刚进门,程让都还没有来得及换鞋,身后的陆斯闻就来了这么一句,程让僵在原地。
“我睡沙发。”陆斯闻补充说:“或者两个人都睡主卧,你自己选。”
程让恢复了常态,回身看着他尽可能让自己笑得自然:“没必要吧?沙发很宽,不会碰到的。”
“嗯。”陆斯闻说:“所以是你自己睡主卧还是一起?”
程让:“……”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陆斯闻还就不讲理了,大概知道程让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连听他答案都懒得,直接迈步往里走:“我去换床上用品,你坐着休息一下,有需要随时喊我。”
陆斯闻说完就走了,程让站在原地愣神。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所谓吧,自重逢以来,陆斯闻对自己向来都是大大方方的,即便有时候说的话很容易让人想多,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让人误会的行为来,倒是程让自己,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两人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陆斯闻只是因为自己受伤,想把更舒适的条件让给自己,程让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
程让迈步去了卧室,站在门口看着陆斯闻动作利索地将床单被罩都扯下来,回身准备拿新的时候看到程让在门口,笑了下:“困了?马上好。”
“不困。”程让说。
程让就这么看着陆斯闻将床单被罩换成新的,陆斯闻将换下来的拿到阳台洗衣机去洗,路过程让身边的时候问他:“要洗澡吗?”
从早晨出去在医院待了一整天的时间,按理说是要洗的,虽说这十多年程让早就改了不少生活习惯,对很多事情也并不讲究,但他现在要睡的是陆斯闻的床,而陆斯闻又是医生,且从小就有小洁癖。
“洗。”程让说。
“那我帮……”
“不用。”程让几乎条件反射的说:“我自己可以。”
陆斯闻当时受伤的时候就是自己洗的,现在的程让当然也可以。
陆斯闻看着他,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我当初的伤和你可不一样,没你这么长,也没有连接着关节处,你现在动的幅度大一点都要牵扯伤口,怎么洗?”
程让否认不了自己确实不方便,却还是接受不了陆斯闻的帮忙:“我会注意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