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躲起来,或转角或树后,都是他藏身的地方,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躲的。
或许只是不想给他惹麻烦吧。
毕竟每次陆斯闻见到自己,好像运气都不算好。
如果不见面可以让他更顺遂一点的话,或许这就是程让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在程让近乎不眠不休地加班加点下,工期硬生生缩短了半个月,程让开始提醒樊舟招人,樊舟应下,可一周时间过去,等程让把软装也都弄完的时候,樊舟也只是才定下来十几个服务生。
“这人不好定。”樊舟一脸的为难:“我这酒吧就是个副业,将来这里都是要全权交给他处理的,应聘的人虽然一抓一大把,但我自己得信得过不是?不然将来我是赔是赚都不清楚,钱我倒是无所谓,可我不想被人当傻子一样耍。”
这话说得程让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沉默。
樊舟准备拍拍程让的手在半空僵住,最后收回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再等等,或者等开业了,我找来人你帮我带一个月,我觉得人不错了,你这边再走行不行?你放心,哥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一个多月的装修监工,我都记着呢,晚上就给你转账。”
“不用。”程让说:“我就是帮忙。”
“哪有白帮忙的道理。”樊舟说:“就像我当年帮你,这不是现在也让你在帮我吗?商人嘛,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程让手指蜷缩了一下,那句‘我还有事,不好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就这么又咽了下去,淡淡笑了笑:“是,那舟哥先找人,人找到后我再帮忙看看,带一段时间。”
“行行行。”樊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可太行了,麻烦了啊。”
程让摇摇头:“不会。”
樊舟见程让应下来便急匆匆地又走了,好像再看一眼程让都觉得不忍心和心虚。
程让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想太多,他想的是往后这一个多月该怎么办。
最近这段时间或许是戴帽子口罩的原因,程让竟真的没再碰见过不想见到的人,如果再留一个月自己还是如此的话,或许也能维持谁也发现不了自己的局面。
一个月而已,很快的。
开业前一周樊舟带了个人来见程让,说是他找到的经理人选,人看着有些老实,和酒吧这样的场合肉眼可见的格格不入,可樊舟既然把人带来也一定有他的可选之处,程让没意见,当天就带人熟悉起来。
但上手有点太慢了,一个流程跟他说了三遍才记住,酒庄的人来送酒他还往后躲,程让不管让他自己去交涉,可他跟对方说话都变得吞吐起来,程让也算是看明白了,不知道樊舟从哪里弄了个社恐过来给他。
程让跟樊舟委婉地说了这回事儿,樊舟说是自家叔叔的孩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