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去换衣服。”
季侑言抛开残存沉闷心思,拉住景琇手,摇晃着撒娇道:“拉人家把嘛,人家腿疼得站不起来。”
景琇回头嗔她,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但见季侑言眉梢眼角都染着笑,她心轻快许多,最后还是绷不住勾唇角,陪季侑言玩起这无聊小把戏。
林悦默默地收起小电风扇,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两个人和从前那个冷面景老师、稳重季姐联系起来。
“想什呢?收拾下走啦。”季侑言愉快地弹林悦脑蹦。
林悦委屈地捂住额头,抬起头就看见景琇冷冷地盯着她,盯得她莫名地打个颤。
“帮叫潇潇过来,起去吃饭。”景琇听不出情绪地支开林悦。
林悦点头,大气都不敢出地跑开。她错,季姐不是那个稳重季姐,景老师还是那个冷面景老师。
她没听见,她离开后景琇声音更冷地教育季侑言:“以后,别动手动脚。”
她都忍好几次。
此话出,不稳重季侑言笑得更不稳重。“连悦悦醋你都吃吗?”
冷面景琇脸更冷,甩开季侑言大步流星地朝外走,乐得季侑言除甜蜜什情绪都没,追上去又是卖乖又是卖蠢才哄住。
夜里十二点多,季侑言再次在景琇睡着后睁开眼,眨不眨地凝视着景琇,确认着她安好。
从景舒榕与自己透露信息和自己亲眼所见两次疼痛发作中,她总结出景琇剧痛大抵都是在半夜发作。自景琇溺水后,她就变成只惊弓之鸟,身体生物钟比闹钟还要准时,接近零点,她浑身神经就完全无法放松下来,情绪根本不受控制。
再加上从卓凛那里传回关于道空消息,失去恐惧夜夜来袭,让她无法安眠。
究竟要怎样,她阿琇才能平安顺遂。凭什前世过错都要由景琇承担,凭什景琇忍受痛楚时候自己还能够安枕而卧,她甚至觉得自己安好是罪恶、可耻。她知道自己这样状态不对,可她却没有办法调整过来。
她克制住自己想要咬手、想要用手压痛腿上伤口欲望,光着脚下床,出门去到客厅。
她从茶几抽屉里取出白天从片场顺手带回来女士香烟和打火机,打开烟盒咬出支,噙在唇间,打开打火机,低头护着火点燃,啪嗒声合上,听着这声响失神好几秒,轻轻地把烟和打火机放回抽屉里。
她转身站到窗边,开窗,把手肘支在窗框上,幽幽地望着远处寂静夜色。细长烟夹在她长指尖,她只抽口,想到景琇,又克制着不再抽第二口。袅袅白烟顺着风飘动着,不知道要飘向哪里。
最多是还未飘远,便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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