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行回国到博士毕业,其间两年多时间,严行都没有工作。有好几次他想在重庆找个地方打工,都被拦下。说现在收入足够支撑咱们两个生活——反正咱们也不是那种特别追求物质人。而且咱们分开那久……你还要天天往外跑?
严行笑笑,说:“好吧,以前怎没发现你这黏人?”
平时要上课看书写论文,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和严行起待在学校里,但总不能直陪他玩。他待着无聊,出去打打工交交朋友,倒也挺好。可另有别担忧,那就是严行和社会接触其实很少,从十三岁遇见严永宽,到二十六岁严永宽死,除去中间读大学年半,他直处于严永宽控制之下。他没上过班,甚至,他曾告诉,有时候严永宽心情不好,会把他直接关在某栋别墅里,每天有人送饭菜,可就是不允许他出门。
“那……你是怎忍过来?”虽然严永宽已经死,可听到严行说这些事仍会心惊得呼吸都急促起来。那该是怎样折磨。
“还行,其实也不太喜欢出门,”严行枕在大腿上,语气很平静,“严永宽最喜欢装自己有文化,他所有房子,只要他住,就会放很多书,就那种……大面墙都是书柜,书都塞满,但其实他根本不看。”
“出不去时候就看书,慢慢看,两天本,十五本看完个月就过去。”
他说得平淡,却觉得心都要碎,想象到严行个人被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也没人和他说话,他只能安静地翻书,简直就像变成件家具。
严行还说过,就算他能自由活动,也无非是被苏纹带去酒吧夜店之类地方,“去就是喝酒,很少和人说话,因为怕被缠上,那会很麻烦,”严行叹口气,“挺没意思,不喜欢去。”
所以真不太放心严行出去打工,他对们已经习以为常人情世故解甚少,怕他被欺负。沈致湘曾表示反对:“你总不能让他辈子什都不干吧,两三年可以,那以后呢?”
老实说也不知道,只想让严行能过得快乐,如果他辈子不工作,也可以。他已经受太多苦,只想让他快乐。
博士毕业之后幸运地进入重庆所二本大学教书,和严行住在学校分配教师公寓。高校里青年教师都是差不多命:上课上得多,打杂打得多,科研压力大。虽然们住在起,但陪伴严行时间还是缩短很多。满心愧疚,严行却反而安慰:“你刚入职,忙点是正常,不用操心。”
冬天到,圣诞将至。这年圣诞节正好赶上周六,但每个周六下午都要去上辅修双学位课。上午和严行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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