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个三人病房,但其他两张病床都空着。苏纹坐在其中张病床上,肩上还背着个挎包,看上去也是刚到。
可她不该去密云吗?她为什会在这儿?
“也是,来看眼,”苏纹拢拢头发,盯着病床上那个人,神情漠然,“他住院到现在这是第二次来,以后估计不会来,昨天听说他快不行,就是这几天事儿。”
“……严行不想来,”只好强行解释,“来替他看眼,确认下。”
“看吧,”苏纹起身走到旁边,笑下,“不知道严永宽还有没有意识,如果有,他是不是气得要死?之前很多年都以为这辈子就那样,结果,竟然,不是啊。”
她稍稍歪着脑袋,虽然她嗓音已经变得粗粝,但却透出明显喜悦——喜悦得甚至带点天真神气。
苏纹俯身,凑近严永宽:“怎说呢?这个世界永远是年轻人呀,严先生。”
站在原地凝视严永宽,感到几分恍惚。对他唯印象就是那个视频——他没露脸,但露出身体,个大腹便便、松松垮垮中年人。这些年里也在网上搜索过严永宽这个名字,只搜到张他出席某企业成立仪式剪彩图,太模糊看不清五官。曾幻想他定有张狰狞可怖脸,符合电影里所有变.态样子。
然而不是。
严永宽很瘦,头发也花白,虽然他扣着吸氧面罩闭着眼,但仍能看清他脸——是张苍老、平凡脸,长很多老人斑。这刻心里甚至闪过个念头:这真是严永宽?不会是他弄个替身来骗们吧?
原来死亡力量能如此强大,个折磨严行也折磨庞然怪物,在死亡面前,也脆弱得像颗气泡,戳就破。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呼吸机在运转声音。双手揣兜,右手指尖摁在水果刀刀脊上。
“张回,”苏纹转身,面向,“你是不是很恨?”
不知道她为什这问,只好说:“没有。”
“可那时候不是做很多……坏事吗?”苏纹竟然揽住肩膀把带到病房阳台上,“可能严行没告诉你,但是可以告诉你。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第次去随喜会馆,严行喝多,你去接他。”
“……记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她说这些事做什。
“其实那天不是严行叫你去接,当时他刚被严永宽折腾完,又喝酒,醉得不省人事,你仔细想想,他怎会叫你去那种地方接他呢?是拿他手机,本来——本来也没想叫你去,但发现他手机通讯录里你排第个。当时就想这个人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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