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下。
严行走。盯着划重点课本,却个字都背不进去。
不知道严行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喝得烂醉如泥,然后自己开间房睡觉。他和他舅舅关系大概不太好——可想不明白是,既然关系不好,为什他舅舅还要叫他去吃饭喝酒?
晚上八点多,给严行发消息:还在吃饭吗?没喝多吧?
十多分钟后严行回复:放心,没喝多。先不联系。
只好强迫自己沉住气,不再联系他。
晚上严行果然没有回寝室,十点半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关机。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给严行打电话,他依然是关机。
差点想再给苏纹打电话问问她知不知道严行在哪,可想到严行让别再和她联系,又说她是他舅舅包……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上午马基考试是从八点考到十点,直到九点四十,严行都没有来考场。他座位就在前面,抬头就能看见他桌子上放着两张白花花试卷。马基是公共必修课,没有补考。
九点四十提前交卷,走出考场后连忙打开手机。
谢天谢地,有个未接来电,严行。
立马拨回去,响好会儿严行才接起来,声音浑浊。
“你在哪?”厉声问他。
“……在宾馆,”严行说,“对不起啊,回,今天早上头疼……没起得来。”
深吸口气,尽量用平静语气问他:“是因为喝酒喝多?”
“啊……是吧,”严行笑声,“本来在手机上定闹钟,结果手机没电,关机……刚才才看到。”
“昨晚十点半给你打电话就是关机,那会儿你就醉?!”错愕甚至盖过怒火,“你喝多少,严行?!”
“没多少……”
严行咳咳,继续说:“真没多少……回,下午就回来,去买点吃,你想吃什?还想吃披萨吗?”
“那你考试怎办?你这要挂科你知道吗?!”
觉得严行简直不可理喻,这重要考试,他随随便便就睡过去?他挂科,不仅意味着这科要重修,还意味着他这学年都不能评优评先,以后也不能保研。严行他舅舅也是不可理喻——为什非要叫严行过去呢?为培养严行做生意吗?
严行沉沉叹口气,他不说话,也不说话,们两个在电话里僵持着,无形中似乎有根线将断未断。
半晌,严行说:“回,对不起……就这次,保证下次不会。你别生气,好?”
回,又是回。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就像和他嘴唇连着丝丝缕缕细线样,剪不断理还乱,绕住,绕得很紧很紧。
他这样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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