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顾已没再说什
，就在迟焰以为就此会挂电话
时候，顾已又问
句：
“迟焰，你没事儿吧？”
迟焰愣下，随即笑：“没事儿啊，怎这问？”
顾已没出声，两人各自沉默会儿之后就挂电话，迟焰能感觉到自己手是在发抖，可他控制不住，他甚至把手机放回口袋这简单动作都觉得困难。
可他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出来时间太长，程虎说不定会马上找过来，迟焰迈步离开洗手间，却在迈出洗手间第时间就愣在原地。
宁修时站在洗手间门口位置，看着迟焰，目光复杂。
迟焰看着他微微蹙眉，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和顾已有关人，刚要出声说什，宁修时却先步开口，他说：
“你是对。”
迟焰没说话，看着他。
“确不能告诉他。”宁修时说：“他承受不住。”
“
不会说，你也别说。”
迟焰说完这句话越过宁修时离开，却在错开时候被宁修时抓住手臂，迟焰垂眸看眼，不明白他是什意思。
宁修时看着迟焰：
“是顾已朋友，但知道什事情是为他好，什事情会毁他，所以不会说，但如果你有什事情也可以来找。”
“谢谢，但不需要。”迟焰迈步离开，似乎根本没有把宁修时话当回事。
这天迟焰依然很听话，和程虎吃完饭之后就回去公寓，程虎虽然察觉到迟焰情绪有明显落差，但迟焰没开口说，他也就没具体细问，只是在送他回来，看迟焰下车之前说句：
“弟弟，有事儿跟哥说。”
迟焰笑下：“好。”
短短个小时之内已经有两个人告诉他有事可以去找他们，迟焰有点想笑，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脆弱到人人都想保护地步才对。
开门回家，换鞋洗手，迟焰平静按部就班，做着和每次进家门都会做事情，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不是在洗手池前洗手时候发现自己手竟然还是抖，如果不是有那刻他觉得水龙头里流出水都是红色，他可能也觉得自己没什事情。
回来北城三个月时间，该遇见，不该遇见，迟焰都遇到。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自嘲笑下，到底还是太自信，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小心，年时间会很快过去，那些人也未必会遇得上。
可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两个人在同个城市住着，可能连次偶遇都不会有，这个世界也很小，小到你尽力避开，却还是会狭路相逢。
——
顾已回来时候迟焰正在厨房里做饭，抽油烟机呜呜声让他没有在第时间听到声响，直到顾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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