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皇帝按不住火气,怒喝道。
不知无为给他下什药,他身子动都动不得,故而激动,便唯有面容不住抖动,瞧上去,可笑又可怜。
郑宓不在意他口出狂言,接着将话说完:“陛下不曾经过宫变,故而不知,到这关头,陛下是没有发声资格。”
皇帝听这话,怒不可遏,瞪着明苏道:“你便任由她羞辱朕?朕是你父亲,你体自出,不论朕做什,都是你父亲,血脉不可断!”
明苏微微垂下眼,苦笑下,再抬头时,已是冷然:“她顾忌着,已对父皇很是客气。”
依郑家与他仇怨,能容他在此大放厥词,容他好端端地躺在这舒适软榻上,全是看在她面上。
皇帝怔。
殿外隔着门帘响起玄过声音:“娘娘、殿下,几位重臣已在垂拱殿候着。”
明苏与郑宓便言不发地出去。皇帝转动眼珠,看着她们离开,看着帘子晃动,看着殿外走入两名内侍,那两名内侍也未与他行礼,各自站在门两侧守着。
他便如阶下囚般,被看守起来。
听闻明苏率京防军来宫时,他虽慌,更多却是怒。
待被下药,身子动弹不得时,他虽惊怒不已,但也不如何畏惧,更多仍是,bao怒。
哪怕明苏与皇后站在他面前,将他视若无物,他仍旧不如何担忧。
他运道向好得很,九岁那年,父皇驾崩,几位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但郑泓却将他稳稳地扶持上皇位。
他记得前日还在他跟前傲慢无礼,使他畏惧皇叔跪在他面前,称他陛下。于是畏惧,便成沾沾自喜。
他在郑泓辅佐下读书听政,虽有皇帝之名,却不能为所欲为,他总害怕郑泓会将他取而代之,于是求娶他女儿。
他很是惶恐,因太傅之女很得太傅喜爱,且听闻贤淑博学,容貌绝艳,太傅未必肯将爱女许配。
结果,不几日,郑泓便答允这场婚事,他又松口气。
亲政之后,他怕郑泓只是试探,并非甘愿还政。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接触政务,每下诏令,必再三谨慎,欲韬光养晦。
结果他政令推行得十分顺利,臣下无人阻挠,于是韬光养晦便显得十分多余。他甚是得意。
国舅那事之后,他总怕郑泓会趁机打压他,但他担惊受怕数月,却是什都未发生。
又是虚惊场。
郑泓过世,他再忍耐不得,迫不及待地就对郑家下手。
他想着郑泓如此权重,他子孙也必是弄权之辈,要拔出郑氏,怕是有场硬仗,结果没郑泓郑家竟是如纸般被轻易撕得粉碎,朝堂上那些自以忠耿大臣。
除奔走求情,拿出郑泓绝无犯心,郑家绝无二意证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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