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年年等待,她又如何撑下来。
明苏将杯酒洒在墓前,她有许多话想说,可真要开口,又似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宓……”明苏唤声,这二字往日总使她觉得甜蜜安心,可眼下却是钻心般疼,她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她想好好地与阿宓说说话,若是落泪,声音便哽咽,那如何说话呢。
缓许久,她方道:“其实,从未恨过你,虽误会你弃而去,可并没有真怨你,只是……”
眼泪到底还是落下来,她停顿下,方接着道:“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你有关联,你不要,你也不要爱你。
你之间,再不相干,好怕,便想那就恨你吧。”
“真好想你,日日夜夜都想,梦见你许多次,每回梦里都不想醒来,每回醒来,都想阿宓定就要回来。”
“想跟你起走,去哪里都好,黄泉地方都不怕,你等等好不好。”
她取出挂在颈间小貔貅,眼泪已布满面容,她还是字句,努力把话说清晰,生怕阿宓听不清。
“这个,小貔貅,是赠你信物,又回到手上,只当是你回赠,只当你已交换过信物,是你人,将来们相见,你定不能认不出。”
她句句地说,想到什就说什,直到天暗下来,雪越下越大,在她身上积起来。直到等在山谷外玄过不得不来劝她离去。
明苏坐在回去车里,山间路不大平,摇摇晃晃,她又哭场,混沌脑子像是清醒些。
她忽然间有些明白母妃说那句,人有时是不得不面对至爱离去。
纵然痛彻心扉,可命运之下,人当真毫无还手之力。
她想阿宓会希望她怎做,阿宓若能活过来,她会做什。她必得完成她心愿,她也要给她报仇。
不论是谁,那些参与此事人,个个,都要偿命。
明苏脑海只留下个报仇念头。有支撑,好像活着也不是太难。她重新规划起来,打算寻条最近路走。
从前想要翻案,她还会顾惜自身,想要保全自己,好与阿宓相守下去。而今她也不怕什鱼死网破。
又过数日,便是除夕。
除夕当日,宫中有宴,皇子公主们都得入宫,与皇帝守岁。
宫宴设在延福宫。这日都没什事,宗室们早早便来,或是各自闲聊,或往紫宸殿拜见皇帝,女眷则入后宫,与相熟妃嫔说话。
明苏也到得早些,她原想往后宫见淑妃,可走到半路,瞥见处假山,步子便定住。
这宫中处处都有她与郑宓留下身影,到哪里都能睹物思人。
明苏朝着假山走去,耳边像是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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